迦南之地,“大汗魂歌”音樂會的氣氛日益臨近,表麵籌備得如火如荼,暗地裡卻已是各方勢力角逐的修羅場。在呂師囊精密而冷酷的布局中,一支特殊的“基督教教會護衛隊”悄然進駐耶路撒冷及周邊要地。他們穿著象征虔誠的白色鑲藍邊罩袍,佩戴著十字徽記,聲稱受命保護前來參會的各地虔誠信徒與高級神職人員。
這支隊伍的隊長,正是維裡阿修斯。
自露西亞死後,他的心便已如死灰。昔日的義軍領袖,如今隻是羅馬元老院衛隊中一個沉默寡言、機械執行命令的小頭目。尼祿的重用、呂師囊的指派,於他而言,不過是行屍走肉般任務的延續。他穿上那身象征救贖的白袍,眼神卻比黑袍更空洞,仿佛隻是一具被名為“職責”的絲線操控的傀儡。
然而,這具“傀儡”所率領的,卻是呂師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暗刃之一。
他們的“行動主線”,並非簡單的站崗巡邏,而是穿梭於迦南地區愈演愈烈的暗戰漩渦之中。
夜,耶路撒冷舊城陰暗巷道。維裡阿修斯帶領五名“護衛隊員”,無聲地潛行。他們接到密報,一夥受雇於某迦南本地豪商與烏薩馬有隙)的殺手,計劃刺殺一位傾向於與蒙古合作的主教,企圖製造混亂,嫁禍給“異教徒”。黑暗中,金屬碰撞聲、壓抑的慘叫聲、肉體倒地的悶響短暫響起,旋即歸於死寂。維裡阿修斯的白袍下擺,濺上了幾滴溫熱粘稠的鮮血。他麵無表情地擦拭著短劍,腳下是幾具迅速被拖入陰影的屍體。“清理乾淨。”他聲音沙啞,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這是商業利益引發的血腥清除。
日,通往音樂會現場的石質隘口。一隊馱運著“建材”的商隊被“護衛隊”攔下。例行檢查中,維裡阿修斯的手指劃過木箱的縫隙,感受到其下金屬的冰冷與特有的能量回路紋路——這是黑衣大食通過秘密渠道輸送給當地反抗勢力的能量武器!“以聖父之名,此物需查封!”衝突瞬間爆發!商隊護衛猛地掀開貨物,能量短槍的幽藍光芒閃爍!維裡阿修斯的隊伍則迅速散開,以標準的羅馬小隊戰術應對,弩箭精準點射,短劍近身搏殺。最終,商隊人員全滅,武器被秘密轉運。這是地緣政治角力下的武器攔截戰。
暮,某偏僻修道院地下酒窖。這裡正進行著一場隱秘的交易:一名被劉混康“養豬計劃”逼得走投無路的小商人,試圖向蒙古官員出賣烏薩馬囤積居奇、操縱市場的證據,換取庇護。然而,買家和賣家,都成了被獵殺的目標——烏薩馬的私人傭兵企圖滅口,而維裡阿修斯奉命“保護”證據並確保滅口)。地窖內,三方甚至多方勢力猝然相遇!黑暗中,忠誠、背叛、貪婪與死亡交織。能量武器的光芒短暫照亮驚恐的麵容,冷兵器撕開血肉的聲音令人齒寒。維裡阿修斯如同鬼魅,在混戰中精準地找到了那個攜帶證據的小商人,以及試圖搶奪證據的烏薩馬傭兵頭目……當一切平息,隻有他和他的一名隊員站著,白袍已被染得半紅。這是內部傾軋與情報控製的殘酷體現。
維裡阿修斯就像一個冰冷的棋子在棋盤上移動,執行著呂師囊的指令,卷入一場場小而激烈的衝突。他見證也親手製造著死亡:有時是清除尼祿的潛在威脅,有時是破壞他國的秘密行動,有時僅僅是作為平衡手,掐滅任何可能過早引爆大局的火星。
在大的戰略博弈與製衡下——鐵木真的懷柔與威懾、尼祿的窺探與野心、劉混康的貪婪算計、各地豪強的搖擺投機、以及黑衣大食等外部勢力的滲透——這些發生在小巷、隘口、地窖中的殘酷血腥的小型衝突,如同巨大機器內部無數齧合的齒輪,每一次碰撞、碾壓都迸發出血與火的碎屑。
維裡阿修斯的心如死灰,反而使他成為最完美的執行者。沒有恐懼,沒有憐憫,也沒有希望。他隻是活著,行走在迦南的夜色與陰影中,用鮮血澆灌著這片欲望與信仰交織的土地,直到某一天,或許連這死灰也被最終的爆炸所揚散,或者……在某一聲真正的“魂歌”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救贖。
他的白袍,早已不再是純潔的象征,而是迦南暗戰中最刺眼也最隱蔽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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