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你的。”他彆過臉,耳尖還紅著,“剛才蛇爺說那話,委屈你了。”
雲瑾捏著巧克力,忽然覺得嘴裡的油條味都變成了甜的。她剝開包裝紙,往他嘴裡塞了半塊:“甜嗎?”
陸紀川嚼著巧克力,點了點頭。陽光透過倉庫的破窗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層金粉。
陸紀川接了第一單“正經活”——往邊境小鎮送一批“藥材”。出發前,他蹲在倉庫角落假裝檢查貨車輪胎,指尖在輪轂上敲出三長兩短的節奏——這是哈桑約定的“情報已備”暗號。
輪胎內側粘著張揉皺的紙條,是雲瑾淩晨寫的:城西倉庫三號貨箱有夾層,藏著近半年的交易記錄。他把紙條塞進口袋時,雲瑾正往“藥材”裡摻草藥粉,指尖在第七包草藥上多捏了捏——那裡麵藏著微型定位器,哈桑能通過衛星追蹤路線。
卡車駛出礦山時,紅裙女人的車遠遠跟著。陸紀川從後視鏡瞥了眼,忽然對副駕的雲瑾罵:“磨磨蹭蹭的!再慢讓蛇爺撤了咱們的活!”罵聲剛落,他的手在方向盤下悄悄比了個“二”——表示有兩輛車跟蹤。
雲瑾配合地翻了個白眼,往窗外啐了口:“急什麼?上次你在緬甸迷了路,還是我用草藥粉做標記才找到你!”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們曾在雨林演習時用植物做過記號,假的是那次迷路的是她,陸紀川背著她走了三公裡。
跟蹤的車在岔路口停了。陸紀川知道,那是紅裙女人在向蛇爺報信——他們演的“夫妻拌嘴”,果然讓對方放鬆了警惕。
邊境小鎮的接頭人是個瘸腿老頭,見了陸紀川,往他手裡塞了個煙盒。陸紀川摸出煙點上,指尖在煙盒底劃了劃——那裡刻著個蛇頭,是真接頭人的標記。他剛要開口,老頭忽然壓低聲音:“蛇爺讓問,新貨什麼時候到?”
“三天後。”陸紀川吐了個煙圈,“這次的‘白藥’加了料,得讓阿瑾再配配。”他衝雲瑾抬了抬下巴,“她手巧,知道怎麼調才不傷運貨的人。”
雲瑾會意,從藥箱裡掏出個紙包遞過去:“這是樣品,你試試。”紙包裡的草藥粉裡摻了哈桑給的熒光劑,能在紫外線燈下顯形——方便後續追蹤這批貨的流向。
老頭走後,陸紀川把煙盒裡的交易清單塞進輪胎內側,又往雲瑾手裡塞了塊石頭:“拿著,等下過檢查站用。”石頭裡藏著微型攝像頭,能拍下檢查站的布防。
回程時,卡車在山路上拋了錨。陸紀川掀開車蓋假裝修理,雲瑾則蹲在路邊“方便”,趁機把輪胎裡的清單塞進路邊的樹洞裡——那裡是李順伊和軍犬的接頭點。軍犬叼著清單跑遠時,她看見陸紀川正對著追來的巡邏兵罵罵咧咧,手裡的扳手揮得虎虎生風,活脫脫一個蠻橫的運輸販子。
回到礦山時,蛇爺正在院子裡喂蛇。玻璃缸裡的黑蛇吐著信子,看得人頭皮發麻。“順利嗎?”蛇爺頭也沒抬。
“順利。”陸紀川把煙盒往桌上一扔,“就是檢查站多了兩個新兵,眼神挺賊。”
蛇爺忽然笑了,用鑷子夾起塊肉喂給黑蛇:“我讓老三去‘打個招呼’了。以後你們過界,報我的名字就行。”他忽然轉頭,盯著陸紀川的眼睛,“聽說你在鎮上買了塊花布?”
雲瑾的心猛地一跳——那是她故意買的,為了讓蛇爺覺得他們隻想安穩過日子。
陸紀川撓了撓頭,露出點憨笑:“阿瑾說想做件新衣裳,總穿打補丁的,出去給蛇爺丟人。”
蛇爺的目光在雲瑾身上轉了圈,忽然揮揮手:“去吧,明天把新貨的單子給我。”
走出院子時,雲瑾才發現手心全是汗。陸紀川拽著她往倉庫走,聲音壓得很低:“他在查我們的行蹤。花布是引子,他想知道我們有沒有私下接觸外人。”
倉庫裡,哈桑的電台正滋滋作響。安德烈舉著從樹洞裡取來的清單,藍眼睛在燈光下發亮:“這上麵有五個交易點,全在k區域的邊境線!”
陸紀川把蛇爺的新貨單往桌上一鋪,指尖在某個地名上敲了敲:“這裡是重點。蛇爺說明天要親自去,肯定藏著大交易。”
雲瑾忽然想起紅裙女人傍晚往蛇爺書房送茶時,領口的蛇形吊墜閃了下——那是在發信號。她掏出鉛筆,在清單旁畫了個吊墜:“老三今晚肯定會去報信,我們可以……”
話沒說完,倉庫門忽然被推開。紅裙女人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個托盤,笑得花枝亂顫:“我來送宵夜,聽見裡麵挺熱鬨?”
陸紀川一把將清單掃進抽屜,雲瑾則往安德烈手裡塞了塊抹布,假裝在擦桌子。紅裙女人的目光在抽屜把手上停了停,忽然把托盤往桌上一放:“蛇爺說你們辛苦,讓我燉了雞湯。”
雞湯冒著熱氣,香氣裡混著股淡淡的杏仁味——是索尼婭說過的蒙汗藥。雲瑾剛要提醒,陸紀川已經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還往她碗裡舀了勺:“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他的指尖在碗沿敲了敲,是“彆慌”的暗號。雲瑾端起碗,趁紅裙女人轉身的瞬間,把雞湯倒進了身後的水桶裡。
紅裙女人看著他們“喝完”,滿意地笑了:“那我不打擾了,明天還得早起給蛇爺備車呢。”
她走後,陸紀川猛地捂住嘴,把雞湯吐進垃圾桶:“這女人比眼鏡狠,想直接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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