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少帥彆跑(5)_快穿之主神大人你彆跑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61章 少帥彆跑(5)(1 / 1)

夜色漸深,少帥府的庭院裡靜得隻剩風吹過槐樹的沙沙聲。雲瑾躺在鋪著軟褥的床上,輾轉反側卻毫無睡意——閉上眼睛,金粉閣的火光、眾人的哭聲、陸少帥護著她上車的模樣就輪番在眼前晃,心裡像壓著塊石頭,沉甸甸的。

她索性起身,披了件厚棉袍,悄悄走到院中的露台上。這露台是用青石板鋪成的,靠著雕花的木欄杆,抬頭就能看見滿天星子。

晚風帶著秋涼,吹在臉上卻讓她清醒了些,她扶著欄杆遠眺,能隱約看見遠處街巷的燈火,不知那些今晚沒地方去的金粉閣夥計,此刻是否能挨過這夜寒。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雲瑾嚇了一跳,轉身就見陸承澤站在露台入口,身上穿著件藏青色的棉袍,手裡還拿著件厚披風。他大概是剛處理完事情,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身姿挺拔。

“陸少帥?”雲瑾有些局促,“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陸承澤走上前,將手裡的披風遞過去:“夜裡風大,彆凍著了。”見她接過披風卻沒立刻披上,他又補充了句,“在想金粉閣的事?”

雲瑾輕輕點頭,指尖摩挲著披風的布料,聲音裡帶著幾分悵然:“以前總覺得金粉閣熱鬨得很,台上唱著曲,台下喝著酒,日子好像永遠都不會變。可誰能想到,一場火下來,那麼繁華的地方,就這麼沒了,像雲煙似的,抓都抓不住。”

陸承澤望著她眼底的落寞,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那你呢?想好以後的安排了嗎?是想等金粉閣重建後回去,還是……另有打算?”

這話問得雲瑾一怔,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語氣裡多了幾分茫然:“我以前除了唱曲,什麼都不會。金粉閣在的時候,我還能靠嗓子吃飯;離開金粉閣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也是個無用之人——既不會算賬,也不會營生,真不知道往後該做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根細針。

陸承澤的目光落在她攥著披風邊緣的指尖上,那點茫然像霧似的裹著她,讓他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放緩了幾分語氣:“無用之人?未必。”

他側身靠在木欄杆上,視線越過她肩頭望向遠處的燈火,聲音比晚風更沉些:“我身邊缺一個能‘聽’的人。”

雲瑾猛地抬頭,眼裡還帶著沒散的怔忡。

“府裡瑣事多,底下人報上來的話,有時摻著顧慮,有時藏著敷衍,”陸承澤轉回頭看她,目光清明,沒有半分玩笑,“你在金粉閣見慣了人來人往,聽慣了弦歌裡的真假,比旁人更能辨得清話裡的輕重。”

他頓了頓,把話挑得更明:“我缺一個在我處理事時,能安安靜靜聽著,偶爾替我記記細節、遞遞東西的人。你……要不要試試跟我做事?”

風又吹過槐樹,葉子沙沙響著,雲瑾望著陸承澤眼底的認真,指尖的布料忽然就不那麼涼了。她張了張嘴,原本空落落的心口,像是被什麼輕輕填了一塊,連方才的茫然,都淡了些。

她沒立刻應聲,隻垂下眼睫輕輕點了點,聲音細得像落在衣襟上的槐葉:“我……我願意的。”

陸承澤眼底掠過一絲淺淡的笑意,抬手替她攏了攏被風吹開的披風領口,指尖觸到她微涼的脖頸時,又很快收回:“願意就好,不急著上手做事,先適應幾天。”他抬眼望了望天色,月亮已經爬得老高,“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房睡,明日不用起得太早,辰時過來尋我就行。”

雲瑾連忙站直身子,下意識就屈膝想行禮,卻被陸承澤抬手攔了住。“不必拘這些虛禮。”他看著她緊繃的肩頭,又補了句,“往後在府裡,自在些就好。”

雲瑾攥著披風的手鬆了鬆,輕聲道:“那……陸少帥晚安。”

陸承澤聞言,眉梢輕輕挑了下,語氣裡帶了點無奈的笑意:“彆再喊少帥了,在府裡這麼叫,未免太生疏。”他頓了頓,放緩了聲音,“叫我阿澤就好。”

雲瑾猛地抬頭,眼裡又閃過幾分無措,可對上陸承澤溫和的目光,終究還是咬著唇,小聲應了句:“……阿澤,晚安。”

次日辰時,天剛放亮沒多久,少帥府的回廊上還沾著未乾的晨露,踩上去能聽見細微的“嗒”聲。雲瑾攥著記好的賬目紙,指尖因緊張微微泛白——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幫陸承澤處理府中事,生怕哪裡記錯了。

走到書房外,她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才輕叩木門。裡頭很快傳來陸承澤淡而沉穩的聲音:“進。”

推門而入,墨香混著公文紙張特有的乾燥氣息撲麵而來。陸承澤正坐在紅木書桌後,麵前攤著一本標著“西北軍備清點”的厚冊,指尖捏著支鋼筆,筆尖落在紙頁上時力道均勻,墨痕橫平豎直,沒半分潦草。他周身沒什麼多餘的情緒,隻透著軍閥少帥獨有的沉靜,連抬眼看向雲瑾時,眼神都平和得像晨霧裡的湖麵。

“坐。”陸承澤朝桌旁的梨花木椅偏了偏頭,又把一本攤開的府中用度冊推過去,“教你的各院名目,再核對一遍。等會兒我念城西糧莊的月度文書,你把漏記的數目補在空白處,不用急,仔細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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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依言坐下,指尖觸到用度冊微涼的宣紙,心裡的緊張散了些。她剛翻到“雜役房——月度采買”那欄,就聽見門外傳來侍從的通報:“少帥,陳副官求見。”

“讓他進來。”陸承澤頭也沒抬,依舊看著手裡的軍備冊,直到陳平捧著個布包走進來,才放下鋼筆。

陳平是陸承澤身邊最得力的副官,常年跟著他處理軍政要務,行事素來乾練。他進門後先朝陸承澤躬身行禮,目光掃過一旁的雲瑾時,腳步頓了頓,才上前半步,將布包放在桌上:“少帥,金粉閣那邊的情況已經查清楚了,特來向您報備。”

陸承澤“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雲瑾握著用度冊的手悄悄收緊——她昨夜還在想那些夥計的安危,此刻聽見“金粉閣”三個字,耳朵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火滅之後,屬下帶人仔細清點了現場,也逐個詢問了夥計們的狀況。”陳平的聲音清晰而沉穩,每個字都說得很實在,“大部分夥計隻是受了驚嚇,有三個年紀稍大的夥計在救火時,被掉落的木梁蹭到了胳膊,還有一個後廚的學徒被煙嗆得暈了過去,不過都隻是皮外傷和輕微窒息,已經讓醫館的大夫看過了。”

他頓了頓,伸手打開布包,從裡麵拿出一本名冊,遞到陸承澤麵前:“這是所有夥計的名單,標注了他們的傷勢和目前的安置處。受輕傷的四個夥計,屬下已經安排在府外的悅來客棧住下,每日會讓人送藥送飯;其他沒受傷的夥計,願意留下做事的,已經分到了府裡的雜役房、後廚,還有城外的糧莊,工錢比他們在金粉閣時多兩成;想回老家的,也都給湊了盤纏,還寫了介紹信,讓他們回去後能找個安穩營生。”

陸承澤接過名冊,指尖在“受傷夥計”那幾行字上輕輕掃過,又抬眼看向雲瑾——她眼底的擔憂明顯散了些,嘴角還悄悄抿出一點淺淡的弧度。他心裡了然,對陳平道:“客棧那邊多盯著點,要是夥計們有彆的需求,儘量滿足。另外,給醫館那邊打招呼,讓他們多上心些,務必讓受傷的人好好養傷。”

“是,屬下明白。”陳平應下,又補充道,“還有金粉閣的修繕工作,昨天已經動工了。屬下找了城裡最好的木工匠班子,先清理了火場的殘木和瓦礫,今早一早就開始修補屋頂和梁柱。工匠頭說,要是順利的話,兩個月左右能完成初步修繕,後續的雕花、門窗和內飾修補,還得再花一個月時間。”

“質量要緊,不用催工期。”陸承澤淡淡吩咐,“修繕期間,派兩個人在附近守著,彆讓閒雜人等進去搗亂。”

“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會讓巡邏隊每日去巡查兩次。”陳平說完,又躬身行了一禮,“要是沒有彆的吩咐,屬下就先去處理糧莊的調運事宜了。”

陸承澤點頭,看著陳平離開後,才把那本夥計名冊推到雲瑾麵前:“你要是想知道哪個夥計的情況,看看這個名冊就好。要是想親自去客棧看看,等下午處理完事情,也可以讓人陪你去。”

雲瑾拿起名冊,指尖拂過上麵熟悉的名字——負責給她調弦的老周、總在她唱完曲後遞桂花糕的後廚張嬸、還有幫她搬琴的小徒弟阿福,見他們名字旁都標著“安好”,懸了一夜的心徹底落了地。她抬頭看向陸承澤,眼裡帶著感激:“謝謝您,阿澤。我……我下午要是得空,想去客棧看看張嬸他們。”

“可以。”陸承澤的語氣依舊溫和,又把用度冊拉回來,“等會兒我念文書,你仔細記。”

雲瑾“嗯”了一聲,剛把名冊放在桌角,就聽見門外又傳來侍從的聲音:“少帥,沈明先生到了,說有要事找您。”

陸承澤捏著鋼筆的手頓了頓,眼底難得掠過一絲淺淡的波瀾——沈明是他的幼時玩伴,兩人從小一起在軍校讀書,後來沈明隨家族歸入直係軍閥麾下,常年在北邊周旋,自他出國留學後,已有三年未見。他隨即淡聲道:“讓他進來。”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先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領口彆著枚銀質領針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個子高挑,嘴角天生帶著點上揚的弧度,哪怕穿著規整的西裝,也透著股跳脫的勁兒,正是沈明。

他剛進門就衝陸承澤揚手,語氣裡滿是打趣:“承澤!幾年不見,你這‘冷麵少帥’的名頭還是這麼響啊!我從直係防區一路趕過來,路上聽了三撥人說你治軍嚴、脾氣冷,連跟下屬說話都沒笑臉,怎麼,對老朋友也這態度?”

陸承澤放下鋼筆,起身時拍了拍沈明的肩,語氣依舊淡,卻多了幾分熟稔的溫度:“剛到?一路累了,先坐。”又朝雲瑾那邊偏了偏頭,介紹道,“這位是沈明,我的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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