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劉坤的遠房表弟,平日裡遊手好閒,全靠跟著劉坤混吃混喝。劉坤被捕後,他擔心自己之前幫劉坤跑腿、傳遞消息的事會暴露,又聽說雲瑾是讓劉坤栽跟頭的關鍵人物,便起了歪心思——要麼找到雲瑾的把柄要挾她,要麼乾脆找機會給她點顏色看看,也算替劉坤“報仇”。
他從醫院門口就跟上了雲瑾,見她隻是步行,還暗自慶幸這趟“活兒”容易。他特意穿了連帽衫遮擋麵容,一路壓低腳步跟著,自以為隱蔽得很好,卻沒料到雲瑾的警覺性遠超他的想象。
可真正讓他崩潰的,是拐進那條僻靜巷子之後。
巷子裡的光線很暗,靜得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周圍的潮濕黴味讓他有些不適,但他仗著自己是男人,膽子壯了壯,還是跟了上去。
就在雲瑾轉過拐角的瞬間,張強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想跟上去看看她的動向。可就在他即將踏出拐角的那一刻,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從腳底竄上頭頂,像是瞬間掉進了冰窖。
那不是普通的冷,是源自靈魂深處的凍結感,讓他渾身僵硬,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他下意識地抬頭,正好看到巷壁的陰影處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極其修長挺拔的身影,隱在黑暗中,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卻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張強活了三十多年,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恐懼,仿佛被某種頂級掠食者盯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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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清對方的樣貌,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隻能看到一片深邃的黑暗,對方像是與夜色融為一體,隻有一雙眼睛,在陰影中隱隱發亮,墨黑得不見底,卻帶著一種俯瞰螻蟻般的輕蔑。
在那目光的注視下,張強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所有的惡意和算計都無所遁形,隻剩下最原始的恐懼。他想轉身逃跑,可身體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的喉嚨發緊,想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陰影中的身影緩緩抬起手。
就在對方抬手的瞬間,張強看到一道極淡的光暈從他指尖溢出,光暈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緊接著,他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猙獰的幻象——青麵獠牙的惡鬼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滿地的殘肢斷臂,淒厲的慘叫聲在耳邊不斷回蕩,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這些幻象太過真實,真實到他能感受到惡鬼爪子上的冰冷,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啊——!”
終於,張強衝破了恐懼的束縛,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他用儘全身力氣,轉身就跑,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可他連疼都顧不上,爬起來繼續瘋跑,隻想儘快逃離那個讓他魂飛魄散的地方。
他一路狂奔,不敢回頭,直到跑到燈火通明的大街上,看到周圍的行人和車輛,才稍微緩過神來。他的心臟依舊狂跳不止,雙手抖得厲害,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連帽衫的衣領,後背更是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身上。
他扶著路燈杆,彎著腰劇烈地喘息,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怕,嘴裡不停喃喃自語:“鬼……是鬼……肯定是鬼……”
剛才那個陰影中的身影,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還有那些恐怖的幻象,都讓他堅信自己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身邊有臟東西……”張強哆哆嗦嗦地說著,看向巷子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忌憚。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報複的念頭,甚至連這座城市都不想待了。他隻想儘快收拾東西,逃離這裡,永遠不要再見到雲瑾,永遠不要再想起剛才那驚魂一幕。
緩過一口氣後,張強不敢停留,轉身彙入人流,朝著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鬼”,此刻正站在城市最高的鐘樓頂端,俯瞰著下方的車水馬龍。
沈硯靠著冰涼的欄杆,黑色的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目光穿透層層夜色,精準地落在雲瑾逐漸遠去的身影上,墨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剛才在巷子裡,他本不想暴露自己。他已經默默跟著雲瑾很久了,從她離開醫院開始,就一直隱在暗處,隻為確保她的安全。可張強的惡意太過濃烈,且身上帶著一絲與陰邪之物相關的氣息——顯然,他之前也參與過劉坤的邪術害人之事,手上沾著汙穢。
沈硯本就看不慣這種心懷惡意、欺淩弱小之輩,更擔心他會對雲瑾造成威脅,便出手製造了一點“幻象”,嚇退了他。這點手段對他來說微不足道,卻足以讓張強這種內心陰暗的人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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