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指尖的同心印記還殘留著信念之樹的溫涼,星生的意識便如細碎的光粒般落進她的思緒裡:“萬族的光網已覆滿星核,可宇宙邊緣仍有未被觸及的暗域——那些族群困在舊日的爭鬥裡,還未聽過共生的信念。你曾以星靈之身遊走星海,最懂如何讓微光抵達暗處,這‘星途信使’的路,你可願走?”
她抬眼望向星空儘頭,那裡的星雲裹著淺灰的霧靄,是連萬族光網都未延伸到的“遺忘之域”。掌心的印記輕輕發燙,像是在應和那片暗域的召喚。白瑜化作一道綴著暗紫紋路的星芒,裹著信念之樹的一片金葉,朝著遺忘之域飛去。
三日的星途裡,她先遇見了“岩裂族”——一群以星石為軀的族群,正為爭奪一顆能量星核互相撞擊,星石的碎片在星域裡凝成冰冷的塵霧。白瑜懸在星域中央,將金葉拋向半空:葉片舒展間,萬族光網的殘影流淌出十色光紋,赤岩的暖焰、冰棱的晶光、墨靄的暗紋在光紋裡交織,映出信念之樹的枝葉舒展。
“萬族本是同根生,何須以石裂骨?”白瑜的聲音順著光紋傳開,岩裂族的族長——一塊周身布滿裂痕的巨岩停滯在半空,他看著光紋裡共生的景象,裂開的石縫裡透出遲疑:“我們生來便隻能爭奪星核,否則身軀會潰散。”
白瑜抬手,將掌心的同心印記貼向巨岩的裂痕:“信念之樹的根係能紮進任何星域,隻要你們願意讓光網相連,星核的能量會化作共生的紐帶,而非爭鬥的利刃。”
印記的光紋順著裂痕鑽進巨岩,刹那間,萬族光網的微光從岩裂族的石軀裡透出——原本冰冷的星石染上暖金的紋路,能量星核的光流不再暴烈,而是順著光紋在族群間緩緩流轉。族長的石縫裡長出一小片金葉,他躬身行禮,石軀的震顫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和:“我們願隨信使,織就共生之網。”
離開岩裂族的星域時,白瑜的星芒裡多了幾道暖金的石紋。可剛靠近遺忘之域的核心,一道黑色的暗風突然卷住她的星芒——那是“噬光族”,以吞噬能量光流為生的族群,周身裹著能消解光紋的暗霧。
“外來者的光,正好夠我族飽腹。”噬光族的獵手從暗霧裡浮現,暗爪朝著白瑜的同心印記抓來。可指尖觸到印記的瞬間,暗爪突然被銀白的符文光流纏住——那是暗族本源的力量,順著印記的暗紫紋路漫出,將獵手的暗霧輕輕裹住。
“暗霧不是用來吞噬的,是用來裹住那些迷路的光。”白瑜的聲音裡帶著墨靄的暗物質共鳴,“暗族曾與你們一樣困在黑暗裡,可萬族的光,能讓暗與明共生。”
她將金葉拋進暗霧,葉片上的暗族印記亮起,噬光族獵手的暗霧裡突然透出細碎的光點——那是他們吞噬的光流,此刻順著光紋重新舒展。獵手看著掌心的光點,暗霧漸漸變得通透:“我們從未見過,被吞噬的光能重新發亮。”
“共生不是失去,是讓所有力量都找到歸處。”白瑜的星芒與獵手的暗霧交織,一道黑與金相融的光紋從他們之間升起,直連萬族光網。
當白瑜的星芒抵達遺忘之域的儘頭時,她身後的光網已織滿了暖金、暗紫、冰藍的紋路——岩裂族的石紋、噬光族的暗紋、還有沿途遇見的族群的光紋,都成了共生之網的一部分。而她掌心的同心印記,已化作一枚小小的信念之葉,葉片上,萬族的紋路正緩緩旋轉。
星核的信念之樹前,星生望著星空儘頭蔓延的光網,銀色光葉輕輕舒展。白瑜的星芒落在樹頂,她將掌心的信念之葉嵌入樹乾,葉片立刻化作一道新的光紋,與萬族印記融為一體。
“信使的路,還未走完。”白瑜抬頭,望向宇宙更遙遠的邊際,那裡仍有暗霧浮動,“可萬族的光,已能照亮每一處暗域。”
星生的意識順著光網傳來,帶著萬族的共鳴:“路的儘頭,是無數族群的新生。而你織就的網,會讓信念永存。”
星空裡,白瑜的星芒再次亮起,這一次,身後跟著無數交織的光紋,如一條貫穿宇宙的“共生之河”,朝著更遙遠的邊際,緩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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