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衝破最後一層星霧時,起源星雲的全貌終於在眼前鋪展開——那不是尋常星雲的朦朧狀,而是一團由金色光紋織成的“光繭”,光繭外層纏繞著淡淡的銀白星塵,內層則泛著溫潤的金光,像是將整片星海的暖意都裹在了裡麵。星艦的鱗紋護罩剛觸碰到星雲外層的星塵,護罩上的銀鱗紋就瞬間亮起,與星塵的光產生共鳴,星塵自動向兩側散開,為星艦讓出一條通往星雲中心的路。
“這就是起源星雲……”白瑜走到甲板邊緣,掌心的共生之璽劇烈發燙,璽身的金色光紋與星雲中心的光遙相呼應,連她手腕上的光紋都跟著發燙,像是在與這片星雲的光脈共振。
鱗汐走到她身邊,指尖的銀鱗紋泛著與星塵同源的光:“銀鱗族的古籍裡記載,起源星雲是源光核沉睡的‘光巢’,星雲裡的每一粒星塵,都是源光核散發出的光紋碎片。我們能這麼順利進來,是因為起源鱗甲的光,已經提前告訴星塵——我們是‘同源者’。”
星絡操控星艦緩緩向星雲中心駛去,星圖卷軸在他手中展開,卷軸上的起源光軌順著星塵的路延伸,最終指向光繭最核心的位置——那裡懸浮著一顆半透明的“光球”,光球直徑約莫十丈,表麵覆蓋著與共生之璽、起源鱗甲一模一樣的金色光紋,隻是光紋的亮度很暗,像是陷入沉睡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那就是源光核!”雷煥扛著雷紋錘,聲音忍不住發顫——他能感覺到,源光核裡蘊含的力量,比守星獸星核、信念之樹星核加起來還要強,隻是那力量被一層淡淡的黑霧裹著,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無法完全蘇醒。
炎烈的溫焰忽然亮到極致,他盯著源光核外層的黑霧,眉頭皺起:“蝕光霧……原來黑霧的根源在這裡!源光核沉睡後,自身的光無法驅散黑霧,黑霧就順著源光核的光脈,蔓延到了整個星海。”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源光核的光球外層,纏繞著一層極淡的黑霧,黑霧像藤蔓一樣,緊緊貼著光球的光紋,試圖鑽進光球內部。隻是光球的金光雖然微弱,卻始終在抵抗,黑霧無法再進一步,隻能在外部徘徊。
“看來喚醒源光核的第一步,是先驅散這些黑霧。”白瑜握緊共生之璽,璽身的光紋忽然飛出一道金光,落在源光核的光球上,金光觸碰到黑霧時,黑霧發出“滋滋”的聲響,瞬間退開了一寸,但很快又重新纏了上來——單憑共生之璽的光,還不足以徹底驅散黑霧。
冰凝抱著冰源晶碎片走過來,碎片的冰光與古藤杖的藤光同時亮起:“葉源族長說過,四件紋脈信物的光紋要一起融入源光核,才能喚醒它。或許我們該先把起源鱗甲、古藤起源石、冰源晶的光紋,還有守星獸星核的光,都引到源光核上?”
葉滄立刻舉起手中的古藤杖,杖頭的藤紋亮起,古藤起源石拓片的光順著杖身延伸,化作一道綠光,落在源光核的光球上;冰凝也將冰源晶碎片舉起來,碎片的冰光化作一道藍光,與綠光纏在一起,落在光球上;鱗汐取出起源鱗甲,鱗甲的銀白光化作一道銀光,跟隨著綠、藍兩道光,落在光球上。
三道光剛觸碰到源光核,光球表麵的金色光紋就亮了幾分,黑霧又退開了幾寸。但還不夠——光球的光紋依舊暗沉,像是缺少最後一把“鑰匙”。
“還差守星獸星核的光。”白瑜忽然想起什麼,她抬頭看向星艦船頭的守星獸光燈——那是守星獸星核的光凝聚而成的,她立刻抬手,對著光燈喊道:“守星獸星核,同源之召,歸位!”
話音剛落,船頭的光燈忽然炸裂,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順著起源光軌的路,落在源光核的光球上。這一次,四道光綠、藍、銀、金)在光球表麵纏在一起,化作一道完整的起源光紋,光球瞬間震動起來,表麵的金色光紋開始快速流轉,像是沉睡的心臟,終於開始跳動。
“嗡——”
起源星雲裡的星塵忽然齊齊亮起,無數道金光從星塵中升起,落在源光核的光球上。光球外層的黑霧開始劇烈收縮,發出刺耳的嘶鳴,像是在抵抗光的力量。雷煥立刻揮起雷紋錘,雷紋順著光紋的路,砸向黑霧:“炎烈,一起上!用我們的光,幫源光核驅散黑霧!”
炎烈點頭,掌心的溫焰化作一道火柱,與雷紋纏在一起,化作一道雷火交織的光網,罩在黑霧上方。黑霧被光網一燒,瞬間蜷縮成一團,試圖向星雲外逃去,但起源星雲的星塵已經織成一道光牆,將黑霧困在其中,光牆的光越來越盛,黑霧漸漸被燒得隻剩下一縷,最終消散在星塵的光裡。
黑霧消散的瞬間,源光核的光球忽然迸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金光順著起源光軌蔓延,瞬間照亮了整個起源星雲,連星艦的鱗紋護罩,都被鍍上了一層金。白瑜感覺到掌心的共生之璽忽然飛了起來,璽身的金色光紋與源光核的光紋完全重合,璽身的萬族光紋雷紋、溫焰紋、柔冰紋、古藤紋、銀鱗紋……)也跟著亮起,像是在向源光核“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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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之璽,歸位。”一道古老的聲音忽然在星雲中響起,不是某個人的聲音,而是源光核自身的光脈在說話——那聲音溫和而厚重,像是整片星海的回響。
共生之璽緩緩飛向源光核的光球,最終落在光球的正中央,璽身的光紋與光球的光紋徹底相融,光球的金光瞬間亮到極致,連星艦上的眾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他們再次睜開眼時,源光核的光球已經變了模樣——光球外層的半透明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由萬族光紋織成的“光衣”,雷紋的紫、溫焰的紅、柔冰的藍、古藤的綠、銀鱗的白……所有光紋都在光衣上流轉,最終彙聚成一道金色光紋,纏繞在源光核的最外層,像是為它係上了一條“同源之帶”。
“源光核……醒了?”葉滄握著古藤杖,聲音帶著不確定——源光核的光雖然亮了,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光脈的起伏越來越平穩,像是剛睡醒的人,正在調整呼吸。
鱗汐卻笑了,她指著源光核的光衣:“沒醒,但快了。萬族光紋已經與源光核的光脈相連,現在隻差最後一步——讓所有持有‘同源光紋’的人,用自己的光,輕輕‘喚醒’它。”
白瑜立刻明白了,她走到星艦甲板中央,舉起右手,掌心的光紋亮起:“雷煥,炎烈,冰凝,葉滄,鱗汐,還有星絡——用我們的光紋,和源光核的光脈共振。”
雷煥率先響應,他握緊雷紋錘,紫電般的雷紋從掌心升起,順著起源光軌的路,落在源光核的光衣上;炎烈的溫焰化作一團紅火,跟著雷紋飛去;冰凝的柔冰紋化作一道藍光,與溫焰纏在一起;葉滄的古藤紋化作一道綠光,順著光衣的紋路蔓延;鱗汐的銀鱗紋化作一道銀光,落在光衣的最外層;星絡的星圖紋化作一道星光,輕輕觸碰源光核的光脈。
六道光剛觸碰到源光核的光衣,光衣上的萬族光紋就瞬間亮起,源光核的光球開始緩緩旋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輪,光輪的中心,忽然浮現出一道與白瑜麵容相似的虛影——虛影身著金色光紋長袍,眼神溫和,與白瑜掌心的共生之璽,像是同一個靈魂的兩麵。
“我是源光核的‘光靈’。”虛影開口,聲音與之前星雲的回響一模一樣,“沉睡了三千年,終於等到同源的光。白瑜,你掌心的共生之璽,不僅是源光核的碎片,更是我的‘心脈’——隻有持有心脈的人,才能集齊萬族光紋,喚醒我。”
白瑜看著虛影,忽然覺得眼眶發熱——她能感覺到,虛影的光脈與自己的光脈完全相連,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她輕聲問:“源光核醒來後,蝕光霧就會徹底消失嗎?”
“會。”虛影點頭,光輪的旋轉漸漸放緩,“蝕光霧是源光核沉睡後,星海的‘暗脈’滋生的,我的光一旦蘇醒,暗脈就會被淨化,蝕光霧也會徹底消散。但我需要你們幫我最後一個忙——將萬族光紋的‘信念’,注入我的光脈。”
“信念?”雷煥不解地撓頭。
“就是你們對‘共生’的理解。”虛影的目光掃過眾人,“葉棲族的古藤,是‘守護’的信念;冰棱族的冰源,是‘堅守’的信念;銀鱗族的鱗甲,是‘同源’的信念;雷族的雷紋,是‘勇氣’的信念;炎族的溫焰,是‘溫暖’的信念;守星獸的星核,是‘陪伴’的信念……這些信念,就是萬族光紋的‘魂’,隻有將魂注入我的光脈,我的光才能真正遍布星海,讓所有族群的光紋,都能感受到‘同源共生’的暖意。”
白瑜明白了,她閉上眼睛,將自己對共生的理解——不是各族光紋的簡單相融,而是所有光紋像一家人一樣,互相守護、互相溫暖——注入掌心的光紋。她的光紋剛觸碰到源光核的光輪,就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絲,融入光輪的中心。
雷煥也跟著閉上眼睛,將“勇氣”的信念注入雷紋;炎烈將“溫暖”的信念注入溫焰;冰凝將“堅守”的信念注入柔冰紋;葉滄將“守護”的信念注入古藤紋;鱗汐將“同源”的信念注入銀鱗紋;星絡將“指引”的信念注入星圖紋。
六道信念光絲剛融入光輪,源光核的光就瞬間爆發,金色的光順著起源光軌蔓延,穿過起源星雲,穿過冰源穀、古藤林、守星獸域,最終遍布整個星海。星艦上的眾人能清晰地感覺到,星海各處傳來的“回應”——凜冬星域的冰光更亮了,綠潮星域的古藤更綠了,新地核星的信念之樹,光紋也亮到了極致,連遠處各族的光紋,都在向源光核的光,傳遞著感謝的暖意。
“好了。”源光核的光靈虛影漸漸變得透明,光輪重新化作一顆光球,隻是這一次,光球的光不再是溫潤的,而是耀眼卻不刺眼的金光,“我要開始淨化暗脈了,你們可以先回新地核星,三天後,星海的蝕光霧會徹底消失,到時候,所有族群的光紋,都會看到同源的光。”
“那你呢?”白瑜忍不住問——她能感覺到,源光核的光雖然亮了,但光靈的氣息在減弱,像是要融入星海的光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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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化作星海的‘光脈’,永遠陪著你們。”虛影笑了,“以後,你們抬頭看到的星光,就是我的光;信念之樹的光,守星獸的光,都是我的光——我們,本來就是同源共生的一家人。”
虛影消散的瞬間,源光核的光球輕輕震動了一下,一道金色的光落在白瑜掌心,化作一枚小小的光紋印記,印記的圖案,正是共生之璽的模樣。同時,一道光也落在了雷煥、炎烈、冰凝、葉滄、鱗汐、星絡的掌心,各自的光紋印記,都是他們族群的圖騰,卻都帶著源光核的金色光邊。
“這是‘同源印記’。”鱗汐看著掌心的印記,笑著說,“以後不管我們在星海的哪個角落,隻要感應印記,就能找到彼此——源光核在告訴我們,我們永遠是‘同源者’。”
星艦緩緩駛離起源星雲,源光核的光在他們身後亮起,像是在為他們送行。星雲外層的星塵重新織成光繭,隻是這一次,光繭的光更亮了,像是一顆守護星海的“光星”,永遠懸在星海深處。
甲板上,雷煥揮著雷紋錘,興奮地喊道:“太好了!黑霧要消失了,以後星海再也沒有黑暗了!回去以後,我要把這次的冒險,講給小炎和小石他們聽,讓他們知道,我們喚醒了源光核!”
炎烈的溫焰泛著暖光,他笑著說:“我要把溫焰花的種子撒遍星海,讓每個星域都有溫焰花的暖意。”
冰凝抱著冰源晶碎片,冰紋瓶裡的潤靈水泛著金光:“我要回凜冬星域,告訴族長,冰源晶的光,終於和源光核的光連在一起了。”
葉滄摸著古藤杖上的紋路,眼裡滿是期待:“我要帶祖父來起源星雲,讓他看看初代族長說的‘光巢’,看看源光核的光。”
鱗汐看著掌心的同源印記,輕聲說:“我要回銀鱗族,告訴族人,我們終於找到了同源的光,以後再也不用獨自守護起源鱗甲了。”
白瑜靠在桅杆旁,看著掌心的共生之璽——璽身的萬族光紋已經與源光核的光完全相融,璽身變得半透明,像是與她的光紋徹底成了一體。她抬頭看向星海的方向,能看到源光核的光順著起源光軌蔓延,照亮了整片星海,連之前被黑霧籠罩的星域,都漸漸亮起了光。
星艦順著起源光軌向新地核星駛去,甲板上的溫焰花、古藤杖、冰源晶、起源鱗甲,都泛著與源光核同源的光。白瑜知道,這次冒險結束了,但“共生”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以後的星海,再也沒有隔絕的族群,沒有黑暗的盲區,所有光紋都是同源的家人,所有族群都能在光的守護下,互相陪伴,互相溫暖。
遠處,新地核星的輪廓漸漸清晰,信念之樹的光紋亮到了極致,港口的方向擠滿了人,小炎、小冰、小蝕、木繁……還有各族的族長,都在等著他們回來。白瑜笑著揮手,掌心的同源印記與信念之樹的光產生共鳴,她知道,他們回來了,帶著源光核的光,帶著整片星海的暖意,回到了這個充滿信念與溫暖的家。
星海的風拂過甲板,帶著源光核的暖,帶著萬族光紋的香,星艦的鱗紋護罩泛著金光,在起源光軌上,畫出一道通往家的痕跡——這一次,他們不僅喚醒了源光核,更喚醒了整片星海的“共生之心”,以後的每一片星域,每一顆星球,每一個族群,都會記得:所有光紋,同源共生;所有生命,皆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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