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李微雨列了一大串清單交給旺財,李逍看了一眼,上麵寫的全都是各類食材。
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還有土裡長的……那哪是食材清單啊,那壓根就是一整本《動植物百科》啊!
“老姐,咱不用這麼破費,我也吃不了多少……”
“誒~那不行,你第一次出遠門,我這當姐的幫不上什麼彆的忙,後勤工作一定得保障好。”
李微雨又補充道:“再說又不是隻有我們仨,還有你的那兩個朋友,這麼多人一桌都湊不下,菜做少了能行嗎?”
李逍拗不過她,隻能順從。
所謂父母不在,長姐如母,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
是夜,張小花一家和米汶一家聯袂而來,張小花的父親手裡還拎著兩瓶酒,米汶的父親則是帶了一兜子烤串。
夠接地氣,李逍喜歡。
雖然他如今早就不需要依靠食物補充能量了,但是看見好吃的東西還是走不動道。
這是他作為一個華夏人刻在骨子裡的基因。
雙方相互打過招呼後便紛紛在餐桌前落座。
“來來來,喝水的喝水,喝酒的喝酒,都滿上,為孩子們提一杯。”
張小花的父親率先招呼道,同時給張小花使了個眼色。
張小花急忙起身給眾人倒水、倒酒、倒飲料……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是一點不錯。
米汶的父母就顯得沒有那麼放得開,或者說依舊不能完全適應身份的落差。
不過也不至於趾高氣昂,他們已經完全能融入這個圈子了。
非要說的話,可能是其與生俱來的社會交流恐懼症在失去了地位的光環後被激發出來了吧。
彆人舉杯,他們也跟著舉,彆人放下,他們也跟著放下,輪到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言簡意賅的把上一個人的主要意思複述一遍,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
轉了一圈之後,輪到李逍說話。
雖然他是晚輩,但是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敢輕視他,此刻也都放下筷子看向他。
“嗯……咳咳,那個,祝我們能在此次全國大賽上取得一個好成績,為江州爭光!”
雖然李逍不社恐,但是他也是真不知道這種場合該說啥……
“好一個為江州爭光,來,咱們大家,敬李逍一杯。”
張小花的父親爽朗一笑,又招呼起來。
“哎哎哎,張叔,您這不是折煞我了,我是晚輩,哪能讓你們給我敬酒呀?”
李逍忙起身舉杯,苦笑著道。
“誒~那不能這麼說,沒有你,哪有俺家小花的今天?俺可不是那糊塗人,這兔崽子有幾斤幾兩我可清楚得很,你可是俺家的大恩人呐。”
米汶的父親也在這時開口:
“是啊,李逍,如果沒有你,彆說我們家小汶能不能成長得這麼快,我們夫妻倆這個時候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來,我也敬你一杯。”
見兩人這麼說,李逍也不好推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又隨意的伸出手,從偷偷摸摸給自己倒酒的張小花手裡將酒瓶子一把拽出。
“未成年人禁止飲酒!”
李逍一字一頓地說道。
張小花和他同歲,但是生日在秋天,還有段時間才能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