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誡啊,你怎麼來得如此之晚呢?”教主麵帶不滿地問道。
徐順哲趕忙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事情耽擱了,還望教主您海涵。”
見到徐順哲終於到來,教主雖然心中略有不快,但還是強壓下情緒,吩咐一旁的人帶他去更衣室更換衣服。
徐順哲跟著那人走進更衣室,一推開門,他便被眼前琳琅滿目的禮服給驚呆了。
這些禮服款式各異、顏色鮮豔,讓人眼花繚亂。
徐順哲站在原地,麵對如此多的選擇,他完全不知道該選哪一件好。
猶豫再三後,他隻好無奈地求助於更衣室裡的修女,請她幫忙挑選一件適合自己的禮服。
修女微笑著答應了他的請求,然後開始仔細打量起徐順哲的身材和氣質來。
在經過一番精心挑選後,她為徐順哲選了一件剪裁精致、質地優良的禮服。
徐順哲穿上這件禮服後,感覺還挺合身的。
接著,修女又幫他測量了身材尺寸,以便後續對禮服進行一些細微的調整。
在確定好所有細節後,徐順哲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雖然他對自己的穿著打扮並不是特彆自信,但至少現在看起來還過得去。
修女為徐順哲挑選的禮服是深紫色絲絨質地,領口繡著銀線交織的十字紋,袖口垂著細碎的珍珠扣。
他對著銅鏡轉了半圈,絲絨蹭過手腕時帶著微涼的觸感,卻讓他渾身不自在——這料子太精致,精致得像裹著一層束縛,比教堂裡的悔過帶還要讓他局促。
“傳承誡,您的領針還沒戴。”身旁的修女遞來一枚銀質領針,針尖嵌著顆暗紅的寶石,在光線下泛著像凝固血跡的光澤。
徐順哲接過時指尖頓了頓,剛要開口問,修女已垂著眼補充:“這是教主特意吩咐的,這次儀式需誡者佩戴‘聖血領針’,象征對教堂的絕對忠誠。”
“傳承誡,教主在大廳等您了。”門外傳來修女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徐順哲深吸一口氣,最後瞥了眼鏡子裡陌生的自己,轉身拉開門。
走廊裡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兩側掛著曆代誡者的油畫,畫中人的眼神個個肅穆,像在審視著他這個“心不在焉”的繼承者。
他攥了攥手心,快步往樓下走,每一步都聽得見禮服下擺掃過地麵的輕響。
“徐先生,這邊請。”引路的修女微笑著停下,前方正是大廳入口,洛塔德正靠在廊柱旁。
見他過來,立刻直起身,目光掃過他的禮服,眉頭還是皺著:“你倒是心大,剛挨了揍還敢露麵。”
“總不能躲一輩子。”徐順哲壓低聲音,“你幫我盯著點凱保格埃,彆讓他趁機找事。”
洛塔德剛要應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嗤。
凱保格埃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赫妮瓦跟在他身側,兩人的禮服剪裁精致,卻難掩周身的冷意。
“躲?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躲,是那本聖經能不能保得住。”
他緩步走近,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徐順哲的口袋,“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靠一本破書解聖痕的。”
“我的事,與你無關。”徐順哲攥緊拳頭,指尖泛白——他怕自己一衝動,又會引發衝突,屆時艾拉拉送來聖經,隻會更引人注目。
洛塔德立刻上前一步,長鐮雖未出鞘,但手已按在刀柄上:“凱保格埃,晚會場合,你想鬨事?”
赫妮瓦也拉了拉凱保格埃的衣袖,低聲道:“大人,教主還在那邊,彆被抓住把柄。”
凱保格埃冷哼一聲,最後看了徐順哲一眼,那眼神裡的嘲諷與不甘幾乎要溢出來:“算你好運。但記住,複製體永遠成不了正主,。”
說罷,他轉身走向大廳深處,赫妮瓦連忙跟上。
徐順哲盯著他的背影,胸口的刺痛還沒完全消退,剛才凱保格埃提到“複製體”時的狠戾,讓他愈發確定一件事......
大廳裡的水晶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落在各色禮服上,卻照不進徐順哲緊繃的神經。
他端著一杯沒碰過的紅酒,目光時不時掃過入口處。
洛塔德站在他身側,長鐮被藏在禮服的暗袋裡,手卻始終沒離開過刀柄:“凱保格埃在那邊跟教主說話,你彆往那邊看,免得被他抓著由頭。”
徐順哲點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