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
“開什麼玩笑!!!”
徐順哲自己抄起剛才坐著的椅子朝哈迪爾砸去,卻連對方都沒有砸到就被無形的防禦擋下。
椅子撞在無形屏障上的瞬間,木屑飛濺如碎雪,徐順哲的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青白。
那層透明的靈力屏障像凝固的空氣,將他所有的憤怒都堵在咫尺之外,哈迪爾甚至沒抬頭看那散落的木片,指尖依舊輕輕摩挲著絲絨盒裡的初代誡者之戒,深藍色寶石的光隨他的動作明暗不定。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哈迪爾的聲音比偏廳的光線更冷,“你以為穆勒不知道自己是試驗品?他不僅知道,也有過想離開的念頭。”
“所以......”徐順哲的聲音發顫,胸口的聖痕燙得像貼了塊燒紅的烙鐵,“這就是你不斷利用我們的理由?!!”
“自然,”哈迪爾終於起身,鎏金教袍的下擺掃過散落的木屑,“這恰好證明戒指力量需要‘緩衝’,隻要摸清聖痕與戒指的適配規律,全人類都能像誡者一樣操控靈力,不再懼怕暗蝕——這難道不是更重要的事?”
“用彆人的命換的‘重要’,算什麼大義!”徐順哲猛地,“你根本不在乎誰會變成暗蝕傀儡,不在乎我們這些複製體會不會被靈力反噬!”
話音未落,偏廳的門突然被撞開,玄黑教袍的身影裹挾著狂風闖進來——是凱保格埃。
“原來如此啊......”
瞬間右手的靈力凝聚成黑色的拳影朝著他襲來,同時凱保格埃的聲音嘶啞道:“這一切,所作所為都是你乾的!!!”
黑色拳影直逼紫檀木桌,哈迪爾眉頭微蹙,左手抬起的瞬間,“真主之眼碎片”從桌上飄起,暖光化作盾牌擋在身前。
可這次的碰撞卻超出他的預料——凱保格埃的拳影像強酸般腐蝕著暖光盾牌,滋滋的聲響中,盾牌竟出現了裂痕。
這符合哈迪爾的劇本讓他不由一愣,但隨即反手一揮。
凱保格埃慘叫一聲,黑色拳影瞬間消散,他踉蹌著後退,胸口的聖痕泛起刺眼的紅光:“為什麼......突然被......壓製了?”
赫妮瓦連忙扶住他,抬頭時正好對上哈迪爾的目光,那目光裡沒有憤怒,隻有冰冷的審視,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光帶收緊的瞬間,凱保格埃腕間青筋暴起,玄黑教袍下的身體劇烈顫抖,聖痕的紅光透過衣料滲出來,像在皮膚下燃燒的火焰。
“失敗品就該有失敗品的自覺。”哈迪爾的聲音沒有起伏,目光掃過凱保格埃扭曲的臉
“你以為突然爆發的靈力能傷到我?不過是我故意鬆開的‘枷鎖’,想看看你這殘缺的聖痕,還能撐多久。”
赫妮瓦想伸手去扯光帶,指尖剛碰到暖光就被燙得縮回手,掌心留下一道淺紅的印子。
她咬著唇,聲音帶著哭腔:“教主大人,凱保格埃大人隻是太激動了,他不知道您的計劃……”
“計劃?”凱保格埃猛地掙開赫妮瓦的攙扶,即使被光帶束縛,依舊死死盯著哈迪爾,“莫名其妙地把我們當成試驗品,這就是你的計劃?!”
他的聲音在偏廳裡回蕩,木桌上的絲絨盒子被震得微微晃動,初代誡者之戒的深藍色寶石閃爍不定,像是在呼應他胸口的聖痕。
哈迪爾彎腰撿起一片木屑,指尖輕輕一撚,木屑便化作細碎的光塵:“我沒否認。但你們該慶幸,至少你們還活著。”
他抬眼看向徐順哲,“比起那些被靈力反噬成暗蝕傀儡的早期試驗體,你們能成為誡者,已經是‘幸運’。”
“把人當成可以隨時丟棄的試驗品,看著他們被聖痕折磨,甚至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傀儡,這也叫幸運?”
他上前一步,木屑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響,目光死死盯著哈迪爾。
“沒有戒力,等暗蝕全麵複蘇,人類連當試驗品的資格都沒有。”
哈迪爾的目光掃過凱保格埃,又落回徐順哲身上,“你是目前唯一能同時承受戒力和光矢碎片的容器,隻要你配合我,和我一起掌控戒力,就可以滿足你的條件。”
“開什麼玩笑!!!”凱保格埃怒吼道。
凱保格埃的怒吼震得偏廳牆壁上的油畫簌簌掉灰,玄黑教袍下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胸口聖痕的紅光幾乎要衝破衣料,像一團燒不儘的野火。
哈迪爾卻隻是慢條斯理地拂去鎏金教袍上的木屑,目光掃過他時,帶著看一件破損工具的淡漠。
“憤怒無法改變你是失敗品的事實。”哈迪爾的指尖再次觸碰到“真主之眼碎片”,暖光順著他的指縫漫出,將凱保格埃周身的黑色靈力壓得微微扭曲。
“你以為爆發的靈力能傷到我?不過是我剛剛沒反應過來的小插曲而已。”
“你閉嘴!”凱保格埃猛地掙動光帶,腕間的皮膚被勒出紅痕,“若不是,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記得……我記得成為誡者前的所有畫麵,我本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是被你困在教堂裡,被聖痕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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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妮瓦撲過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凱保格埃的教袍上:“大人,彆再說了……他不會聽的……”
“不,他會聽。”
“所以,你一直在撒謊。”徐順哲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根本不是想救世,你隻是想掌控戒力,把所有誡者都變成你的傀儡。”
“傀儡?”哈迪爾低笑一聲,“若沒有我,你們這些複製體早就被靈力反噬成暗蝕傀儡了。”
他抬手一揮,“真主之眼碎片”的暖光突然暴漲,將整個偏廳籠罩,“我隻是在做必要的犧牲,你們該慶幸自己能成為‘必要’的一部分!”
“必要的犧牲?那你怎麼不把自己當成‘必要’的一部分?!”
哈迪爾聽到徐順哲的質問,抬眼時,“真主之眼碎片”的暖光在瞳孔裡映出細碎的光斑,語氣裡沒有絲毫被戳穿的慌亂,隻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