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妮瓦走在最前,染血的破靈針被她小心收進袖口,胳膊上的灼傷還在滲血,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傷口,卻依舊咬牙加快腳步。
徐順哲緊隨其後,光矢碎片匣被他攥在掌心,匣內的藍光透過指縫漏出來,在石板上投下細碎的光點。
凱保格埃走在最後,玄黑教袍掃過地麵的青苔,黑色靈力在他指尖若隱若現,目光卻像淬了冰似的黏在徐順哲的後背。
“彆以為暫時合作,我就會信你。”凱保格埃的聲音突然打破寂靜,帶著未消的嘶啞,“你不過是個靠著彆人記憶活下來的贗品,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
徐順哲腳步一頓,回頭時眼底沒有怒意,隻有一種近乎無奈的冷靜:
“我是誰,不需要靠你的認可證明,有人等我,承認我,這比‘真徐舜哲’的名頭更實在。倒是你,除了攥著那些過去的記憶,還能抓住什麼?”
“你這家夥......”凱保格埃猛地轉身,黑色靈力瞬間凝聚成利爪,離徐順哲的喉嚨隻有三寸。
赫妮瓦急忙撲過來拉住他的胳膊,淡紫色靈力順著她的指尖滲入,勉強壓下那股暴戾:“大人!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徐順哲沒退,隻是燃起自己的左手死死按住,直逼得凱保格埃的利爪。
“我沒命令你,隻是陳述事實。”
凱保格埃的利爪頓在半空,黑色靈力因猶豫微微扭曲。
他瞥了眼赫妮瓦胳膊上泛黑的灼傷,又看向徐順哲眼底那抹篤定——那眼神不像裝的,倒像是真的見過“徐舜哲”。
赫妮瓦的淡紫色靈力還纏在凱保格埃胳膊上,像浸了水的棉線,勉強拴住他躁動的黑色靈力。
她見兩人僵持不下,急得眼淚又要掉下來,攥著破靈針的手按在傷口上,血腥味混著靈力灼燒的焦糊味飄過來。
“守夜修女的巡邏路線快到這邊了!再耗著,我們連教堂側門都出不去!”
凱保格埃的利爪顫了顫,黑色靈力順著指尖往下淌,在石板上燒出細小的黑痕。
他盯著徐順哲眼底那抹“篤定”,那眼神不像裝的,倒像是真的見過“徐順哲”本人,見過他記憶裡那些“屬於自己”的過往。
喉間的灼痛感又湧上來,他猛地收回靈力,留下一道冷硬的弧度:“彆耍花樣,要是敢騙我,我先撕了你。”
赫妮瓦走在旁邊,每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胳膊上的灼傷隨著動作牽扯,滲血的傷口在教袍下若隱若現,淡紫色靈力裹著血珠,在空氣中留下細碎的光點。
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在意自己,而是關心起凱保格埃。
“凱保格埃大人,您沒事吧?”
“......在這裡關心我,都不如關心你自己。看著她那受傷的手,終究看不下去說道。
赫妮瓦聽到這話,攥著袖口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頓,淚水又差點湧上來,卻還是咬著唇搖頭:“我沒事,這點傷……比被暗蝕啃咬輕多了。”
她刻意說得輕鬆,還想把受傷的胳膊往身後藏,可滲血的教袍布料早把傷口暴露得明明白白。
凱保格埃的眉峰擰得更緊,教袍下的手指蜷了蜷,最終還是沒再冷語,隻是加快腳步走到她身側,用自己的影子擋住月光。
這樣一來,至少沒人能輕易看見她胳膊上泛黑的灼傷。
“走快點,彆磨蹭。”他聲音依舊嘶啞,卻少了幾分暴戾,多了點不易察覺的催促。
徐順哲看在眼裡,沒說破,隻是自顧自看著手臂上的聖痕。
“再快一點,這樣一來就可以擺脫它帶著她回去,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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