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毅在簡陋的王府臥室醒來。
【係統日常簽到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信仰值:8點】。
他查看麵板。
目前信仰值累計達到25點。
距離下一次正式召喚所需的50點,還差25點。
信仰值的獲取速度,遠不如他想象中快。
他起身走到窗邊。
荒州城籠罩在晨霧中。
表麵平靜下,是百姓對饑餓的恐懼。
曹正淳悄無聲息地進來。
“主上,商會已全麵停止糧食流通”他低聲彙報。
“城內糧價一夜之間暴漲三成”他的語氣帶著陰冷。
“坊間已有傳言,皆指向商會與州牧府聯手,欲借此次糧荒,逼迫主上低頭。”
曹正淳的聲音依舊低沉,但提及“逼迫”二字時,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寒芒,那是對膽敢威脅他主上之人的殺意。
蘇毅靜靜聽著,窗外的晨霧似乎也染上了寒意,他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賈延與商會勾結,他早有預料,這本就是荒州官場的生存法則。
但選擇在北磐蠢蠢欲動之際動手,這用心就險惡了!這已非簡單的囤積居奇,而是借天災人禍行政治逼宮之實,欲將他這個被遺棄的皇子徹底扼殺於此內憂外患之地!一股冰冷的怒火自蘇毅心底升騰。
這群寄生蟲。
隻知盤剝百姓。
完全不顧荒州的死活。
他需要力量。
更需要信仰值。
解決糧荒。
這是他目前最迫切的目標。
也是獲取信仰值最直接的途徑。
他必須儘快行動。
“商會頭領,許文財”蘇毅緩緩開口。
“他住在哪兒”聲音帶著一絲寒意。
“城東白玉街,府邸占地三畝”曹正淳立刻回答。
“備轎”蘇毅命令。
他決定先禮後兵。
給許文財一個機會。
也是一個警告。
瑞王府那頂略顯陳舊的轎子停在許府門前,更襯得眼前這座府邸的奢華刺眼。
朱紅漆的大門嶄新光亮,門前兩尊石獅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儘顯威勢。
門楣上懸掛的“許府”牌匾,鎏金大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這與一路行來所見的城內民居的破敗、百姓的愁苦形成了極其諷刺的對比,無聲地訴說著這座府邸主人的富足是建立在何等基礎之上。
許文財穿著錦袍,腆著肚子出來迎接。
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
“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他拱手作揖。
眼底卻藏著輕蔑。
蘇毅開門見山。
“本王知荒州糧情緊張”他看著許文財。
“願以合理價格,從許會長處收購一批糧食,用於救濟百姓”他的語氣平和。
許文財的笑容凝固了。
他眼神閃爍。
“殿下有所不知”他清了清嗓子。
“荒州今年歉收,許某的存糧也不多”他的聲音帶著推諉。
“而且,糧價乃市場浮動,許某做生意,總不能虧本啊”他暗示著高昂的價格。
蘇毅直視他的眼睛。
“荒州百姓已無糧可食”他聲音提高了一度。
“許會長難道忍心看著他們餓死”他的話語帶著質問。
許文財哈哈一笑。
“殿下心善”他擺了擺手。
“可許某隻是個生意人,不是活菩薩”他的態度變得傲慢。
“殿下若真想救濟,不如向朝廷求援,或者…變賣王府家產”他話裡藏刀。
這是赤裸裸的拒絕。
甚至帶著挑釁。
蘇毅不再看他那張虛偽的臉,緩緩站起身,身形雖不魁梧,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本王言儘於此,”他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冰冷,“許會長……好自為之。”最後四個字,他語速放緩,目光如刀般刮過許文財的臉,隨即轉身,袍袖一甩,再不多言,徑直向外走去。
那決絕的背影,讓許文財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回到王府。
蘇毅立即召集曹正淳和母親雲氏的隱秘線人。
“商會在城外有三處糧倉”線人彙報。
“儲糧至少夠荒州一個月所需”他的聲音肯定。
“許文財與賈延的書信往來,已查到部分線索”曹正淳補充。
“他們計劃抬高糧價,逼迫百姓賣身為奴,再將奴隸賣給北磐”他的話語令人發指。
蘇毅緊握拳頭。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囤積居奇。
這是叛國通敵。
他心中再無一絲猶豫。
“今晚動手”蘇毅下達命令。
“曹公公帶人,秘密潛入許家糧倉”他聲音果決。
“線人配合,確保行動隱秘迅速”他看向母親的線人。
“小安,你去城裡散布消息”他看向心腹太監。
“就說瑞王殿下明日將開倉放糧,平價出售”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陽謀。
讓許文財投鼠忌器。
也給百姓一個希望。
夜幕降臨。
荒州城陷入沉寂。
三支隱秘的力量悄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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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淳帶領錦衣衛,無聲無息地潛入城外糧倉。
守衛鬆懈,顯然許文財認為糧倉絕對安全。
然而,錦衣衛不愧是係統出品的精銳,行動時如夜梟般悄無聲息,幾道黑影幾個起落便貼近了糧倉外圍的守衛。
守衛隻覺頸後微風拂過,隨即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連哼都未哼一聲,便被迅速拖入黑暗。
內院的守衛稍有警覺,剛想張口示警,寒光一閃,冰冷的繡春刀已無聲無息地架在他的脖子上,耳邊隻傳來壓抑的低喝:“動,則死!”轉瞬間,所有守衛皆被乾淨利落地製服,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未發出半點多餘聲響。
糧倉的大門被打開。
堆積如山的糧食出現在眼前。
空氣中彌漫著糧食的香氣。
與城中百姓聞不到的絕望形成對比。
曹正淳帶人開始搜查。
角落裡的暗格被發現。
裡麵藏著厚厚的書信。
正是許文財與賈延勾結的證據。
以及與北磐細作聯絡的信件。
甚至還有一批隱藏的武器。
足夠武裝一支數百人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