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率領的車馬隊伍綿延數裡,燕雲十六騎身著黑甲,胯下白馬如雪,手持銀槍如霜,整齊列於隊伍兩側。刀光劍影,寒氣逼人。
隊伍中央,蘇毅安坐馬車,麵容沉靜如水。典韋手持雙鐵戟,目光如電,警惕掃視四周。許褚赤裸上身,露出虯龍般的肌肉,刀背扛在肩上,氣勢凶悍。李存孝虎目圓睜,手握禹王槊,如一座移動的山嶽。西門吹雪冷若冰霜,劍不出鞘,卻已讓人感到刺骨寒意。
“避開!快避開!”前方村落的百姓遠遠望見這支氣勢磅礴的隊伍,慌忙閃到道路兩側。
有見多識廣的老者低聲道:“看那旗號和陣仗,莫非是傳說中的瑞王殿下?”
蘇毅輕掀車簾,目光掃過道路兩旁驚惶的百姓,輕輕點頭示意繼續前行。
隊伍行至一處山嶽間的穀道,兩旁峭壁如刀劈斧削,地勢險要。典韋眉頭一皺,上前一步。
“主公,此處地形不利,若有埋伏,我等腹背受敵。”
蘇毅淡然一笑。
“無妨,有燕雲開路,誰敢阻攔?”
身後的李存孝輕拍佩劍,冷笑道:“最好有人來送死,讓末將活動活動筋骨。”
西門吹雪不發一言,隻是眼神微動,仿佛已將周圍每一處可能藏匿殺手的地點儘收眼底。
穿過險峻的山穀,眼前豁然開朗。遠處,一座熟悉的城池輪廓漸漸映入眼簾——荒州城。
蘇毅望著這座自己曾經被貶謫的地方,目光變得複雜。當年的廢物皇子,如今率領強者歸來,恍如隔世。
城外十裡,荒州太守帶領文武官員已列隊等候。他們望著遠處氣勢洶洶的隊伍,個個麵露惶恐。
“瑞王駕到!”
荒州太守帶領眾官員齊齊跪地行禮。
“臣等恭迎瑞王殿下!”
蘇毅緩步下車,目光在荒州城牆上掃過。曾經斑駁破舊的城牆如今修葺一新;往日冷清的街道如今人聲鼎沸;曾經貧瘠的土地如今綠意盎然。
這一切變化,都源於他當初在此地的改革。
“免禮。”蘇毅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荒州太守顫巍巍地站起身,滿臉諂媚:“殿下,下官已備好酒宴,恭請殿下入城小憩。”
蘇毅搖頭拒絕。
“不必了,我還要趕路。”
他抬頭望向荒州城內,心中百感交集。這裡是他崛起的起點,如今看到百姓安居樂業,比任何禮遇都令他欣慰。
離開荒州後,隊伍繼續西行。一路上,不時有巡邏的軍隊遠遠避開,不敢靠近。蘇毅的威名已如颶風般席卷中原,無人敢輕易招惹。
又行了數日,前方開始出現大乾皇城的影子。遠遠望去,高大的城牆巍峨如山,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氣勢恢宏。
典韋望著皇城,臉色陰沉如水。
“主公,到了這裡情況不妙。敵暗我明,請讓末將先行探路。”
蘇毅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無妨,堂堂正正入城,看誰敢阻!”
他回首望向身後眾人,聲音鏗鏘。
“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廢物皇子。”
隊伍在南門前停下。城門處,禁軍統領帶領百名士兵嚴陣以待,神情緊張。
“何人敢帶兵入城?”禁軍統領高聲喝問,聲音卻有些發顫。
蘇毅掀開車簾,麵容冷峻。
“大乾六皇子蘇毅,奉聖上詔令回京!”
禁軍統領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低頭看了一眼蘇毅腰間掛著的玉佩——那是皇室成員的身份象征。
“微、微臣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
他慌忙命人打開城門,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蘇毅冷哼一聲,示意隊伍繼續前行。燕雲騎士列隊在前,殺氣騰騰,引得兩旁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那就是瑞王殿下?聽說他已平定四國,威震中原啊!”
“噓,小聲點!皇城裡的規矩多著呢,小心禍從口出。”
車隊沿著寬闊的街道緩緩前行,街道兩側的店鋪已悄悄關門,路上行人也紛紛避開。皇城內的氣氛似乎比往日更加凝重。
經過一條相對狹窄的街道時,西門吹雪突然眼神一凜。
“小心!”
話音剛落,屋頂上突然飛出數支羽箭,直射向蘇毅所在的馬車!
西門吹雪仿佛早有預料,劍光一閃,如流水般將箭矢儘數斬落。與此同時,幾名黑衣人從屋頂躍下,手持短刀,目標直指蘇毅。
燕雲騎士瞬間出手,寒光閃過,黑衣人應聲倒地,鮮血頓時染紅了青石板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