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臨窗而立,靜靜地看著樓下街道上的血腥廝殺,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近乎於殘忍的微笑。
他身旁的桌案上,溫著一壺酒。
“都督,您真是神了。”一名監察司的探子站在他身後,語氣中充滿了敬畏,“那景桓,還真就跟王宮的禁衛軍打起來了。”
賈詡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不是他想打,而是我們讓他不得不打。”
“去,再添一把火。”賈詡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幽深如淵,“派我們的人,偽裝成景桓的部下,去衝擊幾家忠於楚王的大臣府邸。再派另一批人,偽裝成王宮禁衛,去抄了幾個還在觀望的貴族家。”
“渾水才好摸魚,我要讓這壽春城,變成一鍋煮沸的粥。我要讓所有人都活在恐懼裡,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除了跪地投降,再也看不到第二條路。”
探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領命而去。
很快,城中的混亂進一步升級。
喊殺聲從城西蔓延到了全城,處處都是戰火,處處都是廝殺。
無辜的百姓躲在家中瑟瑟發抖,聽著外麵的慘叫,祈禱著戰火不要燒到自家門前。
王宮之中,熊拓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廝殺聲,已經徹底瘋狂。
在他看來,滿城皆反,人人皆敵。
他下令將所有宮門全部用巨石封死,調集了僅剩的數千名王宮衛隊,在宮牆上布防,箭矢上弦,對準了宮外任何移動的活物。
這座曾經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王宮,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島。
就在壽春城內戰不休,血流成河之際。
城外,丹陽大營。
最後一根營寨的木樁被重重夯入土地。
一座足以容納三十萬大軍、城防堪比堅城的巨型軍寨,在短短八日之內,拔地而起。
高坡之上,白起一身黑甲,負手而立。夜風吹動他身後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卻吹不散他周身那股化不開的鐵血殺氣。
他身後的韓信、呂布等人,神情肅穆。
看著眼前這座奇跡般的軍寨,以及軍寨後方,那條由血汗鋪就、直通此處的寬闊馳道,即便是呂布,也難得地沒有抱怨,眼中閃爍著震撼的光芒。
韓信的目光,則越過軍寨,投向了東方。
他仿佛已經能聽到,那座遙遠的都城,正在發出的痛苦呻吟。
整個大營寂靜無聲,數十萬將士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隻有兵甲反射的幽光,彙成一片沉默的鋼鐵之海。那股壓抑到極致的寂靜,比任何戰鼓都更令人心悸。
白起緩緩舉起了手。
他那空洞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隻是沙盤上的推演。
“大軍,開拔。”
冰冷的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
沒有激昂的戰鼓,沒有動員的咆哮。
隻有數十萬大軍從軍寨中有序開出,萬千腳步聲彙成一個沉悶的音節,如同大地的脈搏,彙成一股黑色的鋼鐵洪流,沿著那條他們剛剛建成的馳道,向著壽春的方向,開始做最後的、死亡的行軍。
他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沉重而又壓抑。
那不是進軍的號角。
那是為一座王朝,敲響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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