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內。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兩旁,金磚鋪地的大殿在晨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莊嚴。
皇帝朱乾曜端坐龍椅之上,威嚴的目光掃過眾臣,今日的早朝照例進行著日常政務的奏報。
戶部尚書正在彙報秋收稅賦情況,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
今日的早朝,注定不會平靜。
昨夜陸柄已經暗中彙報,二皇子朱承浩已經按捺不住。
朱平安立於皇子隊列末尾,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心中卻暗暗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好戲。
就在此時,二皇子朱承煊突然出列。
“父皇,兒臣有要事奏報!”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
朱承煊的聲音打斷了戶部尚書的奏報,整個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皇帝微微皺眉:“何事如此急切?”
朱承煊深深一拜,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折,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大殿:“啟奏父皇,兒臣近日得到確鑿消息,兒臣彈劾太子朱承澤圖謀不軌,私練兵馬,意在謀逆!”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嘩然!
文武百官紛紛側目,交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太子朱承澤臉色瞬間煞白,身體微微顫抖:“你胡說什麼?!”太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
朱承煊從袖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證據,高舉過頭:“兒臣有證據在此!太子在京郊秘密莊園私練兵馬數百,配備甲胄兵器,此乃謀逆之實!”
皇帝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聲音如寒冰般冷冽:“呈上來!”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地接過證據,快步送到皇帝麵前。
皇帝接過仔細查看,臉色越來越陰沉。
朱承澤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聲音顫抖著辯解:“父皇明察!這些都是偽造的!二皇子意在構陷兒臣!”
“構陷?”朱承煊冷笑一聲,“圖上的徽記難道也是偽造的不成?那處莊園的位置,守衛的巡邏路線,這些細節豈是憑空想象得出的?”
太子黨羽中的禮部侍郎立刻出列:“陛下,此事蹊蹺,疑點重重,或有人故意陷害太子殿下!這些所謂證據來路不明,如何能信?”
二皇子一係的兵部員外郎也不甘示弱:“疑點重重?那為何圖上會有太子府的徽記?難道這也是巧合不成?若太子殿下問心無愧,大可接受調查!”
朝堂上瞬間分成兩派,太子黨羽與二皇子一係的大臣展開激烈辯論。
“太子殿下平日行事端正,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行事端正?那京郊莊園又作何解釋?”
“一麵之詞,不足為信!”
“有圖有真相,豈容抵賴!”
爭論聲越來越激烈,甚至有大臣麵紅耳赤,言辭激烈地相互駁斥。
朱平安始終靜靜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鬨劇。
他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也能察覺到皇帝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內心深處,一絲快意悄然升起。
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麵——皇子相爭,鷸蚌相鬥。
皇帝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威嚴的聲音瞬間壓過了所有爭吵:“夠了!”
朝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恐地跪伏在地。
“朝堂,何時變成了菜市場?此事關乎皇家顏麵,豈容爾等在朝堂上如市井小民般喧嘩!”皇帝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