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意思很簡單。”
蕭何與荀彧同時看向他。
“斥責是假的,是說給彆人聽的。賞賜是真的,是給我的。”
朱平安站起身,踱了兩步。
“父皇這是在告訴我:‘老六,你乾得不錯,但動靜太大了,給老子惹了點麻煩。這錢你拿著,算是封口費,以後做事,聰明點,彆再把事情捅到朝堂上來,讓朕難做!’”
這番通俗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解讀,讓蕭何和荀彧都愣住了。
他們還在分析字句間的微言大雅,朱平安卻已經洞穿了皇帝作為“父親”和“君主”的雙重矛盾心理。
這才是最精準的解讀!
既是君王的敲打,也是父親的偏袒。
就在此時,一名親衛快步走入,手中捧著一個錢袋。
“殿下,那位李公公說要去方便一下。”
朱平安笑了笑,接過錢袋,掂了掂分量。
“去吧,告訴李公公,天氣轉涼,讓他添件衣裳。”
親衛心領神會,躬身退下。
不多時,那名小李子太監便滿麵春風地回來,看向朱平安時,笑容裡少了幾分程式化,多了幾分真切的親近。
他湊近一步,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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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可真是……讓陛下在朝堂上發了好大一通火啊。”
朱平安不動聲色。
“哦?還請公公賜教。”
“都察院的幾位禦史,聯名上了十七道奏疏,說您……說您離經叛道,蠱惑愚民,請陛下廢了您的皇子之位呢!”小李子的聲音尖細,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陛下當場就把龍案給拍了,指著那些禦史的鼻子罵,說他們飽食終日,不知民間疾苦!還說……您就算有錯,那也是為了百姓,情有可原!”
小李子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點睛之筆。
“奴婢在宮裡伺候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陛下為了哪位皇子,這麼跟滿朝的言官對著乾。殿下,您在陛下的心裡,分量不一樣啊。”
送走小李子,朱平安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他終於明白了,這場辯論的勝利,在京城掀起的,是何等的驚濤駭浪。
他的那些好皇兄們,找到了一個新的武器——儒家道統。
這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他們正試圖用這把刀,將自己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
當晚,朱平安密召賈詡。
書房內,燭火搖曳。
朱平安將小李子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最後凝重地總結。
“文和,他們想用儒家的刀殺我。”
賈詡靜靜地聽著,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撫著手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陰冷。
“殿下,這可是大好事啊!”
朱平安一愣:“好事?”
“當然是好事!”
賈詡站起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一頭嗅到了血腥味的餓狼。
“他們想用刀殺我們,說明他們黔驢技窮了。更好的是,他們還主動把刀遞到了我們手上。”
他湊到朱平安麵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們何不借力打力,讓這把刀,去砍他們自己?”
朱平安呼吸一滯:“怎麼砍?”
賈詡的嘴角咧開一個陰險的弧度。
“殿下,您不僅要風風光光地收下這千兩賞銀,還要立刻寫一封‘罪己書’,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
“罪己書?”朱平安皺眉,這是認輸。
“對,罪己書。”賈詡的笑容愈發詭異,“但這封信的內容,將是射向您那些好皇兄和都察院禦史們……最毒的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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