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朱平安也在問自己。
虎毒尚不食子。他想不通,究竟是怎樣的忌憚,或者說,究竟是藏著什麼樣自己不知道的驚天秘密,能讓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對自己這個流著他血脈的兒子,痛下如此狠手?
是怕自己威脅到他心中屬意的繼承人?還是說,自己的崛起,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某個不可告人的禁忌?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因為從趙福全出現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心中那最後一絲對於“父子親情”的幻想,那一點點作為人子對父親的孺慕,在趙福全那張扭曲的臉上,被徹底碾碎,化為齏粉。
朱平安明白,從今往後,他與那位九五之尊的朱乾曜之間,再無父子,也無君臣。
有的,隻是你死我活。
“起來吧。”朱平安對車外的曹正淳說道。
“謝殿下。”曹正淳悄然起身,垂手立於一旁,仿佛一道最忠誠的影子。
車簾被猛地掀開,朱平安走了出來。
他的眼中,沒有了困惑,沒有了憤怒,隻剩下一種近乎燃燒的決絕。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破釜沉舟的火焰。
他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驛站,又看了一眼北方,那是他封地景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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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去景昌!”
“他越是想讓我死,我越要活得好好的。這筆賬,我朱平安……記下了!”
隊伍重新上路,氣氛卻已截然不同。馬車周圍,典韋、許褚、李元芳三人如三尊殺神,警惕著四周的一切風吹草動。而在隊伍的陰影裡,曹正淳的身影若隱若現,無形的殺機籠罩四野,讓任何宵小都不敢靠近。
兩日後,隊伍路過一座名為“望江”的城鎮。
玲瓏閣的探子早已在此等候,送來了一份用火漆密封的緊急情報。
朱平安展開情報,上麵的字跡讓他眼角微微一跳。
情報上說,京城八百裡加急傳遍各地:瑞王朱平安,於途中,在蒼雲山脈遭遇悍匪襲擊,車隊寡不敵眾,連人帶馬車不幸墜入萬丈懸崖,屍骨無存。
泰昌帝朱乾曜聞訊,“悲痛欲絕”,當場昏厥。醒來後,下令全國為瑞王致哀三日,並追封其為“英烈親王”,諡號“憫”。
同時,天子震怒,已命鎮南將軍李朔與禁軍統領陳泰,合兵一處,徹查此事,務必將行凶山匪碎屍萬段,以慰皇子在天之靈。
看著這份情報,典韋氣得七竅生煙,剛想破口大罵。
朱平安卻笑了,那笑容裡,帶著說不出的玩味與冰冷。
他將情報遞給眾人,淡淡道:“瞧瞧,我這父皇,戲演得可真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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