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話還沒說完。
“砰!!”
完顏烈如同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腳狠狠踹在了信使的胸口。
那名信使慘叫一聲,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啊啊啊啊——!!!”
完顏烈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困獸般的咆哮!
他一把拔出腰間的彎刀,瘋狂地劈砍著麵前的帥案、地圖和營帳內的一切!
木屑紛飛,錦帛撕裂!
“霍去病!朱平安!!”
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京城的方向,那眼神中的瘋狂與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
“孤狼”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他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那是與呂布對拚時留下的傷。
他看著狀若瘋魔的完顏烈,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冰冷的理智。
“殿下,糧草已斷,軍心不出三日,必亂。我軍已成孤軍,久戰必敗。”
他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說道:“必須速戰速決,或者……立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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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完顏烈猛地轉過頭,那張猙獰的臉,在跳動的火光下,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本帥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
“沒了退路?那就用泰昌人的血肉,來填飽我北邙勇士的肚子!!”
他像一頭輸光了所有籌碼的賭徒,發出了最後的,也是最瘋狂的咆哮。
“來人!把陸秉言那個廢物給本帥叫來!”
片刻後,陸秉言被兩名北邙衛士粗暴地推搡了進來。
完顏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腥臭的口氣噴在他的臉上。
“聽著,明日!本帥要你把你手上剩下所有的人,一次性,全部給本帥壓上去!”
“用他們的命!為本帥的大軍,鋪平最後一段通往城門的路!聽明白了嗎?!是所有!!”
陸秉言被他猙獰的模樣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一股騷臭味從他胯下傳來。
他忙不迭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遵……遵命!殿下放心!”
在極致的恐懼中,陸秉言的腦子卻在飛速運轉,他眼珠一轉,眼中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他強忍著恐懼,顫聲說道:“殿下……殿下息怒。為防那朱平安小兒故技重施,再去偷襲我軍後路……小人……小人願分派一部分‘精銳’,去守住後方,以保殿下能無後顧之憂,全力攻城!”
此刻的完顏烈,已經被憤怒和不甘徹底衝昏了頭腦,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攻破京城,將朱平安碎屍萬段。
聽到陸秉言如此“識時務”,竟真的信了。
他隨手將陸秉言丟在地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準了!快去安排!明日若攻不下京城,本帥就用你的頭,來祭旗!”
“是……是!”
陸秉言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大帳。
當他走出帳門,冰冷的夜風吹在他臉上時,他臉上那副驚恐欲絕的表情,緩緩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詭異而又陰冷的,扭曲的笑容。
……
城內,禦書房。
朱平安同樣收到了霍去病得手的捷報。
他看著沙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切,儘在掌握。
賈詡站在一旁,撫須道:“陛下,釜底抽薪之計已成。完顏烈已是籠中困獸,明日必做最後反撲,其勢之烈,恐前所未有。”
朱平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盤上那座堅固的京城模型,眼神冰冷如鐵。
“朕要的,就是他瘋狂!就是他把所有底牌,都壓在這一局上!”
他霍然起身,聲音斬釘截鐵。
“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好生休整,肉管夠,酒管夠!”
“明日,朕要讓這十萬北邙狼騎,給我大泰昌的京城,做一場……盛大的血祭!”
夜色,愈發深沉。
江南聯軍的營地深處,一頂不起眼的帳篷內。
陸秉言召集了林海等所有世家心腹。
他看著眾人那一張張惶恐不安的臉,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帳篷,望向京城的方向,又遙遙看了一眼北邙大營。
他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又無比陰冷的笑容。
一場背叛中的背叛,即將在黎明前,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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