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和李章見陳北都是如此,兩人再也無話可說。
把地上的負重袋按照陳北的模樣綁在腿上。
兩人看了陳北一眼,隻好乖乖的縣衙派人送來的鐵裝到板車上,拉去縣衙又拉回來。
“陳靖,你乾嘛拉住我!本太子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苦!他就是個打鐵匠都還沒我大,憑什麼管我,父皇都沒管我!”
陳靖實在是累的不輕,把負重袋從腿上解下來放在一邊,捶著酸脹的腿休息。
“我說太子殿下,你覺得說了有用嗎?那小子就是個倔驢,前天我就反駁他幾句,他就當著我爹的麵,把我屁股打開花了,現在還疼,難道你也想感受一下?”
現在太子可是隱姓埋名,陳靖有理由相信李章隻要叫屈,反駁,陳北肯定會動手的。
“可他這樣分明就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陳靖看了看天,他此刻似乎明白為什麼老爹和陛下讓他倆過來陳北作坊磨煉了!
他把李章左右腿負重袋裡的配重鐵取了兩塊出來,裝進自己負重袋裡,然後綁在腿上。
“殿下,現在你應該會輕鬆些,走吧!出了一身汗,等身子涼了怕是會感染風寒!”
陳靖說完把拉板車的繩子套在肩膀上,艱難的往前拉著,他從沒想過一板車的鐵會這麼重。
一直以自己能單手揮動60斤的兵器引以為傲,此刻,他才明白陳北說的
‘上了戰場比的是耐力,而不是武器重量!’
自己即使有千鈞之力,在持久的作戰中,自己不被敵人殺死也會被累死,這句話的份量在此刻具象化了!
就在他想著陳北的話時,李章跑到前麵攔住了他,從他的腿上把他取走的家中鐵塊取了出來。
“我就要證明給他看,本太子不是孬種,他能我也能!”
陳靖笑笑
“走吧,我們證明給他看,我們比他強!”
“對,我們就比他強!”
陳北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會覺得他們幼稚,他是很忙的根本不會關注兩人所做所想。
為了更好用煤炭提煉出鉻、鎳、鉬等合金元素,還有更好的熔煉提高鋼鐵純度。
他重新建了個熔爐,隻可惜他新建的熔爐根本無法承受2100度的高溫,已經炸爐了三次。
就在他坐在地上,看著麵前炸開的熔爐,努力回想前世學過的化學,物理,想要從中找到耐高溫材料時。
陳靖和李章回來了。
李章和陳靖把板車上的鐵卸下來,見他一動不動坐在地上,陳靖便好奇上前詢問。
“陳北,你乾啥呢?坐地上?”
陳北看了兩人一眼
“回來了,你們知道京城周邊采石場哪裡有花崗岩嗎?”
陳北問這話也是有原因的,花崗岩和石英石,長石共生,
甚至能從中找到鋯英石這種硬度高,耐磨耐高溫的材料,從中提取出氧化鋯,這可是坩堝和窯爐不可或缺的高溫內襯材料。
“花崗岩嗎?你要那破石頭做什麼,要修路嗎?”
陳靖這麼問主要是這石頭在他們認知裡就是鋪路用的!
“你就告訴我,京城有沒有就得了!”
“有啊!我家就有一座花崗岩采石場,你要嗎?我讓人給你送來?”
陳北要的可不是普通的花崗岩,他要的是含有鋯的石英鋯石,送來一大堆花崗岩是砌牆還是熔煉做玻璃?
再說做玻璃也是要純度更高的石英石,花崗岩雖然也能熔煉做玻璃但雜質還是太高!
“不用,你帶我過去就好!”
陳北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做就做,把爐火熄滅,把一根包著皮套,四十厘米細長鐵棒綁在腰間,又把一根烏黑鐵棒拿在手裡,鎖上門背著背簍,就往城外走。
“陳北,你該不會就這麼走過去吧?”
“嗯?那要不然呢?”陳北覺得走過去很正常,不走怎麼去。
陳靖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