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樂聽說陳北殺了李戈後,也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公主府好是發了一堆脾氣,把陳北罵的狗血淋頭,最後還把自己給氣哭了。
冷靜下來後,她就抱著昨天從造紙坊造出來的紙,怒氣衝衝的闖進了皇宮。
李昭樂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即使那些禁衛阻攔,也真不敢對她怎麼樣,所以她就任性的衝進了奉安殿。
“陛下,屬下實在是沒攔住,還請陛下恕罪!”那些護衛跪地請罪。
李長民擺了擺手:“下去吧!”
“謝陛下!”
“昭樂!朕何時說要殺開遠伯了?還有,即使李戈再不爭氣,也不至於如此窩囊不堪吧?”
李長民這話聽著像是在回答李昭樂,但聽在六位大臣耳中那就恍如驚雷。
‘李戈在陛下眼裡是不爭氣是窩囊不堪?陛下是何等聖寵開遠伯陳北?
還有公主,公主和陳北是什麼關係?為何為了陳北闖宮說情?’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答案。
隻見李昭樂抱在懷裡的箱子打開,裡麵放著一打黃色草紙,雖然不比宣紙精細平整精美。
“父皇,這就是開遠伯讓兒臣做出來的紙張,雖然沒有宣紙平整光滑,但兒臣用過,寫字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開遠伯說了,隻要我們不斷改進,做出和宣紙一樣平整光滑的紙張也不是問題。
還有竹紙,他說等做出來,比宣紙還要潔白光滑!父皇,開遠伯其他的功勞,兒臣就不說了,
就憑紙張這一功勞,父皇,誰能比?誰能做到?
而且這樣的紙張,取材簡單,製造簡單,隨便一家老百姓就能生產製造,父皇,此等功勞誰人能及?隻有開遠伯!
若父皇要定開遠伯之罪,兒臣就將造紙術公告天下,讓天下讀書人來評理,
李戈在淮南是個什麼樣子,父皇不可能不知。
父皇為了一個臭蟲要處死對大乾、對黎民百姓有功之臣,就不怕天下百姓寒心嗎?”
李昭樂也是豁出去了,吧嗒吧嗒說個不停,根本就不給李長民反駁的機會。
左仆射王玄齡,宗正寺卿李宗埔從盒子裡拿出裡麵的草紙,神情恍惚。
這是他們從沒見過的紙張。
“公主殿下,這當真是開遠伯造出來的紙張?”
李昭樂還跪在地上點頭:“皇叔,這就是開遠伯教給我的造紙術,現在就在皇家作坊旁邊製造!
而且已經堆滿了半個倉庫,本來打算今日開賣的,沒想到隻是昨日的玻璃鏡和瓷器,還有蜂窩煤,就讓一些人跳出來想要弄死開遠伯!
若是這些草紙發流入市場....”
李昭樂滿臉的委屈:“皇叔,你說他們豈不是要造反?豈不是要殺了侄女!”
李宗埔哭笑不得:“昭樂,你多慮了?誰敢對我們公主殿下動手,皇叔砍了他!”
王玄齡對李長民拱了拱身:“陛下,可否借臣筆墨一用?”
李長民點頭
王玄齡走到禦案前,提起毛筆,沾了墨汁,在草紙上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