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草民劉大!”前一個剛下去,接著又上來一個哭慘的。
“伯爺,草民家和老張家差不多,地同樣被侵占,老張家比草民家幸運,草民告官無果,不但地被搶占,
草民的婆娘,女兒也被在黃老財命人抓走,淩辱,草民的婆娘和女兒不甘受辱回來的隻有兩具冰冷的屍體!
草民的父母也因受刺激一口氣沒上來,雙雙殞命,求伯爺為草民做主,草民爹娘,女兒,婆娘死的慘啊!”
劉大不停跪磕頭,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陳北哀歎一聲:“起來吧!”
看向正在記錄的金吾衛秦海
“老秦,都記下了嗎?”
秦海落筆:“記下了伯爺!”
“好!看來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了才被逼上山的!我不用說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秦海猶豫了一下回答:“屬下這就去核實。”
頓了頓又問:“伯爺,核實後按照.....”
“按什麼照?把所有人的冤屈登記造冊,讓他們畫押按手印,核實若屬實,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賠的賠!”
秦海眉頭皺了皺,他是皇帝的心腹,一向都是奉公守法,聽從李長民命令。
“伯爺,咱們不上奏朝廷嗎?先斬後奏陛下怪罪下來.....”
“我擔著,你們儘管去做,要是誰做不了,自己離開回京找陛下複命,我的手下不養閒人!”
秦海有些苦澀,但還是躬身應是,就要下去安排。
陳北再次開口:“老秦啊!你還不明白嗎?陛下派你們跟著我,就是讓你們聽我的調遣,不管我做的對錯,你們隻能服從明白嗎?
現在還沒到開遠縣,到了開遠縣若是凡事依然按照規矩來,你覺得我能立足否?若是凡事按常理來,我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裡?還有哪些世家.....”
說到這裡陳北看了秦海一眼:“昨晚的飛鴿傳書應該是京城來的吧?”
秦海大驚,昨晚飛鴿來信他明明很小心的,還特意避開了陳北,陳北是怎麼知道,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是的伯爺!”
陳北笑笑:“那你應該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瞞你,那都是我做的!
我說過,世家我揮手可滅之,不是說說而已,我給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按章辦事,隻有死路一條,
到了開遠縣,不是我們死,就是彆人死,難道你還要靠請示辦事?你記住,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秦海很想問陳北是怎麼做到的,但他還是選擇了閉嘴躬身
“屬下錯了,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嗯!很好!我不會是你的敵人,更不會是陛下的敵人,也不會做對大乾不利的事,至於我如何做到的,日後你自會明白!你防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那些逼著這些百姓上山為匪的人!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百姓,若朝廷逼的天下百姓無活路,他們擰成一股繩足以顛覆整個天下,千裡江堤毀於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