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又連咳了兩聲。
“將軍,要不我扶你下去先包紮傷口?”
鄭光擺手:“無妨,若我沒猜錯的話,來人應該是開遠伯陳北!”
“開遠伯?不能吧!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到才是!”
“如果隻是這一隊騎兵的話,那就應該是他了!”
看向旁邊戰鼓。
“鼓槌,本將軍要為他們擂鼓助威!”
這次胡餘沒有阻攔,扶著鄭光來到戰鼓前站立,五年沒有響過的戰鼓在這一刻被敲響。
戰鼓聲就如同腎上腺素一般,無論那些久違操練的軍戶,還是疲於應付的士兵,他們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體內是鮮血在他們體內沸騰,沉睡在他們身體裡的猛獸似乎在此刻被喚醒。
無論是受傷的,還是被刀劍刺穿身體,就連剛剛倒下的士兵,也再次咬牙抬手握住突厥士兵砍下來的刀,另外一隻手裡的殘刀,用力刺進敵人身體裡,然後和敵人一起倒下。
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令突厥士兵恐懼。
陳北長驅直入此刻也殺到了巴圖爾將軍麵前,手中長刀橫劈而下,沒有分毫猶豫,也沒有分毫囉嗦,乾脆利落直接砍下了巴圖爾的腦袋。
他到死也沒想到,本來勝券在握,本來自己是突厥勇士,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在麵對眼前這個少年時,會生出畏懼之心,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果斷什麼話也不說,就殺了自己!
陳北早就看出,一直是巴圖爾在指揮作戰,陳北又輕鬆解決與巴圖爾一起的幾個人後,才讓韓誌遠把巴圖爾腦袋插在刀上,高高舉起。
“你們是將軍已死,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開始還有人不降,也有人逃走,陳北怎會讓他們輕易逃走。
大弓射箭,連射十箭,箭無虛發,一群騎兵衝上去,儘數斬首。
很快,很快突厥士兵見大勢已去,隻能放棄抵抗,把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從馬上跳下來。
“所有人把手舉過頭頂,不要耍花樣,要不然彆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突厥士兵投降,被陳北下令關押,放了三個人讓他們回突厥報信,讓突厥用牛羊馬匹來換人。
3匹馬換一人,五頭牛換一人,30隻羊換一人。
“伯爺,他們會來換嗎?”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處理俘虜,劉安民懷疑問道。
陳北微微一笑,笑的意味深長:“放心吧!他們會來換的!”
想了想又補充說道:“五天內,隻給他們水喝,不許給他們吃的,第六天每天給他們吃一頓飯吊著命就行!”
“伯爺,這麼做會不會不妥?萬一傳回京城朝中那些官員禦史,怕又會在陛下麵前彈劾你虐待俘虜!”
陳北一臉不屑:“你覺得我怕他們彈劾嗎?再說他們是俘虜,又不是我爹,我沒下令下他們已經是他們天大的恩賜了,怎麼?難不成還想讓我供著他們?”
陳北頓了頓:“你這麼說也提醒了我,把消息傳回京城,看看那些官員會跳出來,彈劾我,把他們名字記下來,給他們每人送10個突厥俘虜上門,讓他們供著他們!”
劉安民等人聞言嘴角就是一抽,這操作恐怕整個天下找不出第二人。
韓誌遠忍不住笑了出來:“伯爺,到時那些人怕是要哭暈在茅房裡!”
“哈哈!你說的對,你們記住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京城那些官員,怎知邊軍苦?
他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彈劾這個彈劾哪個,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一群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