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言重了,能將張西平這種害群之馬的畜生繩之以法,就算我死了又何妨?”
陳北非常敬佩王庚的,8年不見天日,受儘折磨,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瘋了。
“好,我已經快馬加鞭奏請陛下,讓你官複原職,這幾日你就暫且休息,等身體養好了,渝州城還需要你來替陛下坐鎮。”
按照楊驍所說,王庚今年不過40歲,十年前三十歲,能做到四品中書,足見起能力,治理好一座城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樣的人受過這麼大的磨難生死早已看淡,要麼會頹廢等死,要麼就會比以前更加忘我的工作。
陳北喜歡這樣的人。
王庚站起來躬身推辭:“伯爺,再下怕是不能.....”
“王叔!”陳北沒等他說完直接打斷。
“你和我三叔陳旺興師兄弟,又是至交好友,就容我以王叔稱呼你。”
王庚剛要開口,陳北根本不給他開口機會。
“王叔,你當初考取功名的初心是什麼?搜集賬本的初心又是什麼?當初得罪張家又是為了什麼?
張家為了折磨你,讓你待在地下8年生不如死,難道你就不想讓張家受到應有的懲罰嗎?你就不想看著張家被抄家嗎?
還是說你怕了?你不敢?你變成了膽小鬼!”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怕,我沒有不敢,我也不是膽小鬼!”
陳北的話像是戳中的王庚的痛點,一下子就彈了起來,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慎怒,對著陳北怒喝道!
陳北微笑鼓掌:“這不就對了,就算我們渾身是傷那又如何?寧做雞頭不當鳳尾,早晚一天我們都能化龍呈祥!”
“這.....”王庚才發現自己掉進了陳北給他挖的陷阱。
“哈哈!”陳北握住了王庚的手。
“王叔,你就好好下去休息吧!我讓人去通知李大爺,你們也8年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老李還活著?”王庚意外中帶著欣喜。
“活著!要不然我賬本怎麼來,說起來這事你還得感謝他,若不是他來說張家還有地下暗室,我啊!說不定還找不到你!”
“嗯嗯!那是!老李是個好人,對了伯爺,和我關在一起的另外兩人一人名叫唐白,
十年前受陛下派遣秘密深入突厥,以及突厥、烏蠻國,西域諸國繪製輿圖,終在過年前夕返回,
被張西平抓住,關了起來,此人可堪大任。”
陳北聽到唐白的名字時,心底泛起波瀾但是聽王庚把話說完。
“另外一個名叫王玄策,不知道陳師弟有沒有給你提起過。”
陳北狐疑:“王玄策?王家的人嗎?”
陳北這麼問完全是因為左相叫王玄齡。
“不是!兩者隻是名字相似罷了,但是問才能,王玄齡不如他!”
“哦?這麼厲害嗎?”
“嗯!大概是5年前還是6年前我記不太清楚了。”
牢房裡暗無天日,有時候一天放風一次,有時三五天一次,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放風一次。
吃飯也是三天餓九頓沒個準點,能記住大概五六年前已是不錯。
“王玄策不過問世俗,我與師弟和老師一起曾去他的草廬拜訪過他,也曾想說服他出世為大乾效力,被他拒絕了。”
‘哦?敢情這還是個臥龍?’
“沒想到,張家人竟會使用卑鄙手段將其擄來,關押在地牢之中,實在是可恥!”王庚的無力的拳頭攥的青筋直冒。
說到這裡,他便沒再說王玄策,能不能說動他出山那就是陳北的事了!
“那幾個女娃,好像是邊關將領家的千金,她們並沒說明,這些年張西平沒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迫邊關將領就範!”
“還有這事?”陳北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