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誌遠在陳北彈奏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
見陳北彈完站起來,就走了進來,湊到陳北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北的目光看向張思瀾麵露複雜。
“確定嗎?”
“確定!”
“好!”
陳北對張思瀾拱了拱手。
“思瀾姑娘,抱歉,我還有事,恐怕不能為思瀾姑娘慶祝生辰,我要先行告辭了!”
陳北又對著亭子裡的其他姑娘也是禮貌行禮。
很多人還沉浸在陳北的琴音中沒回神,此刻聽到陳北要走,頓時就有些不舍。
“王公子這便要走了?方才的琴聲餘韻未散,小女子從未聽過如此琴音,還想向王請教。”
一位穿淺綠羅裙的姑娘輕聲說道,眼中滿是不舍。
另一位姑娘也接口道:“王公子,這湖心亭的桂花正盛,不如再品一杯桂花釀如何?。”
張思瀾雖未像其他姑娘那般急切,卻也抬眸看向陳北,語氣裡帶著幾分真誠:
“王公子既已來了,不妨多留片刻。方才那曲太過動人,思瀾也有些樂理上的疑問想請教公子。”
陳北看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心中微暖。
他能感受到這些姑娘們的善意,也明白她們是真心欣賞方才的曲與詞。
隻是韓誌遠帶來的消息讓他實在不便在此久留。
他拱手笑道:“諸位美意,王某心領了。隻是王某確實是有要務需要立刻去處理,還請諸位見諒。”
他向眾人再次拱手致歉。
最後把目光看向張思瀾,“至於樂理疑問,日後,日後若思瀾姑娘方便,王某再登門拜訪,再向姑娘交流。”
這話既給了張思瀾台階,也留了日後相見的餘地。
張思瀾聞言,點了點頭:“既如此,便不耽誤王公子正事了。改日靜候公子大駕。”
其他姑娘見張思瀾都鬆了口,雖仍有不舍,卻也不好再強留,隻得紛紛道:
“那王公子一路保重。”
“改日定要再聽公子撫琴。”
陳北再次拱手致意,與劉文清也做了告彆後,離開了湖心亭。
走到亭口時,他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正撞見張思瀾的目光。
四目相對,張思瀾微微頷首,他亦點頭示意,隨後便大步走出了湖心亭。
直到陳北的身影消失在花木掩映的小徑儘頭,亭中的姑娘們才收回目光。
“唉,王公子這就走了,還想著能多聽他說幾句話呢。特彆是他的樂理,是我見過公子裡彈的最好的!”
淺綠羅裙的姑娘輕歎了一聲。
“嗯!我也覺得,不過能聽到這首曲子,也是我們沾了思瀾的光了。”有人這般安慰道。
張思瀾望著陳北離去的方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方才陳北回頭那一眼,讓她心頭莫名一動,總覺得陳北看她的目光裡,有難以言語的複雜,也有眷戀的柔情,
她確信那不是愛慕,隻是她不懂也不確定為何會在陳北的目光中看到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