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長，我知道這個階段對孩子來說有多重要。他們即將邁出人生的第一步，離開熟悉的幼兒園，走進陌生的小學教室。我相信，每一位父母此刻的心情，都和我一樣，既驕傲，又忐忑。”
不少人頻頻點頭，一位戴眼鏡的媽媽甚至悄悄抹了抹眼角。
“但我更相信，有老師的關愛，有同伴的陪伴，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夠勇敢麵對新的挑戰。”
她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台下的孩子們。
“希望他們永遠保持好奇，永遠願意探索世界，哪怕跌倒了，也能笑著爬起來。”
站在門口的楚冬鄴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僵住。
這真的是蔣棗棗？
那個在家裡動不動就摔鍋鏟、一邊炒菜一邊罵人的蔣棗棗？
“楚冬鄴，你媽媽講話好溫柔哦”坐在前排的瑩瑩轉過頭，眨巴著眼睛笑著問他，“做飯又那麼香，你在家裡一定特彆幸福吧！”
這話聽得楚冬鄴有點發懵。
這詞跟他印象中的蔣棗棗八竿子打不著。
她站在台上，舉止得體，言談大方，甚至連笑容都那麼從容。
台上的蔣棗棗似乎察覺到了兒子的目光，微微側頭。
她嘴角一彎，忽然衝他眨了眨眼，還比了個俏皮的小表情。
夜深了，楚氏集團的高層會議才終於落下帷幕。
會議室裡燈火通明，投影儀還停留在最後一份財務報表上。
參會人員陸續起身離席，低聲交談著方才討論的細節。
楚慕麟緩緩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他回到自己位於頂層的辦公室，關上門後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隨後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閉眼緩了口氣。
就在這靜謐的瞬間，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宋窈。
他盯著屏幕片刻，終究還是伸手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宋窈略帶焦急的聲音。
“慕麟，你能不能幫我跟冬鄴說一聲？”
“說什麼？”
他坐直了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角。
“今天我去參加冬鄴的家長會，在幼兒園門口碰到棗棗。她說她想進去看看，我就沒多想，答應了。可我忘了件大事，家長會最後環節都要有家長代表發言！我沒來得及告訴棗棗這件事……”
她的語氣漸漸變得不安。
“我不是想推責任。你也知道，冬鄴和棗棗之間關係一直很緊張。要是棗棗臨時被叫上去發言，萬一說錯了話，或者表現得不得體，冬鄴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孩子在學校本來就很敏感，我不想讓她難堪。”
楚慕麟的眼神一沉，眸色驟然變冷。
發言？
蔣棗棗，上去發言？
他腦海中剛浮現出這個畫麵，眉頭便狠狠一皺。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
幾秒鐘後，他才緩緩開口。
“這事，我會跟冬鄴說清楚，讓她彆誤會。”
“慕麟，你是不是太累了？聲音聽著不太對勁……”
宋窈這時才察覺出他的異樣。
“沒事。”
他淡淡地回應，聲音依舊沙啞。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先掛了。”
說完，他沒有等對方回應，直接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
隨即把手機扔到桌上，整個人重新陷進椅子裡，仰頭望著天花板。
正閉眼休息，試圖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手機屏幕忽然又亮了起來。
他微微睜開眼，想起開會時，好像斷斷續續彈出過幾條消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