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棗棗一時間懵了。
正尷尬得不知怎麼接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奶泡及時出現，抬手在蔣棗棗的肩上拍了一下。
“嘿，發什麼呆呢？”
總算解了圍。
蔣棗棗感激地朝她投去一眼。
顏安勳望向奶泡。
“你好，我是顏氏的顏安勳。剛剛看了你弟弟顏霖的形象，外形條件都不錯，氣質也很獨特，我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奶泡一愣，隨即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蔣棗棗。
然後才伸出手，和顏安勳輕輕握了握。
“顏總，棗棗沒跟你說過我弟弟嗎？關於他的性取向，以及……潛在的輿論風險？”
“說了。”
“但我認為，形象代言人的核心是專業、氣質與品牌調性的契合，個人生活不該成為決定因素。”
“那你還願意談？”
“不過也行，如果你們有顧慮，合同裡可以加一條特彆條款。以後品牌形象要是因為他公開的性取向引發爭議，導致負麵效應和經濟損失，我們一分賠償都不要，完全免責。”
雖然顏安勳已經表態，可奶泡還是沒立刻答應。
“這事啊，您最好還是直接跟我弟弟聊。”
“賠償不是最讓我擔心的，說實話，我更怕的是他未來的生活會不會因此被打擾，被惡意揣測，甚至遭遇網暴或者騷擾。”
“你也知道，同性戀這事兒，儘管現在社會比過去開放了不少，可總會有些人接受不了，躲在屏幕後麵指指點點，搬弄是非，傷害是實實在在的。”
顏安勳聽了，沉默了一下。
他是做生意的，第一反應總是評估風險與收益。
其他細節，尤其是情感層麵的影響，確實沒想那麼深入細致。
“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我會尊重你們的意見，合作的前提是保護好藝人本人的權益和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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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人群的方向傳來一陣歡呼聲。
顏霖比賽完了，穿著運動外套，興衝衝地走了過來。
“棗棗姐！你真的來了！”
看見蔣棗棗在場，顏霖眼睛都亮了。
“喂！顏霖！”
奶泡立刻不滿地叫住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親姐在這站得好好的，你怎麼見了棗棗比見我還興奮？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從小把你帶大的？”
顏霖翻了個白眼，掙脫她的手，轉身就把蔣棗棗的手臂緊緊挽上了。
“親姐有用嗎？每次有人追我，你不是攔就是推，恨不得把我塞進保險箱鎖起來。棗棗姐多開明，從來不乾涉我的選擇。”
“嗬，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
奶泡氣笑了，指尖戳了戳他的額頭。
“我介紹過多少客戶給你了，人脈資源全給你鋪路，現在倒好，反咬一口，這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啊！”
蔣棗棗不在意地笑笑，她一直把顏霖當弟弟看。
“顏霖，這位是顏氏集團顏總，名叫顏安勳。以後我們這邊可能要和他們公司展開合作，算是很重要的合作夥伴。”
“喲，棗棗姐還給我介紹男友呢？那你呢？天天帶女客戶上門，是不是也藏著什麼小秘密啊？”
顏霖嘴角一揚，打趣道。
奶泡：……
顏安勳頓時臉一僵，尷尬得咳了好幾聲。
“顏先生，您誤會了。我跟棗棗隻是工作上的合作關係。她介紹我，完全是出於業務層麵的考量，不是……不是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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