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擦過絨布邊緣時，帶起一陣細微的摩擦感。
彆人被愛所以任性，但我蔣棗棗也有辦法讓你乖乖聽話。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胸口就湧上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她臉一下漲得通紅，輕輕打了他一下。
“楚慕麟！我們不是在說孩子的事嗎！”
“說完了。”
他一把將她摟緊，手臂收緊的力度不容掙脫。
“冬鄴的補習班減掉幾個，我同意了。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
清晨。
蔣棗棗一口一口嚼著全麥吐司，咬得特彆狠。
她直勾勾盯著對麵的楚慕麟。
要是眼神能殺人，早就把他那張帥臉戳出倆窟窿了。
“騙子……”
她低聲嘀咕，把嘴裡的麵包當成昨晚那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
昨晚還湊在她耳邊哄她，說什麼隻要她聽話，就帶冬鄴去遊樂場。
許諾時的態度誠懇得讓人信以為真。
結果呢？
他那樣……那樣……
一想到某些畫麵，蔣棗棗的臉突然燙了起來，趕緊猛灌一口牛奶壓火。
喉嚨滾動吞咽，冰涼的液體滑下去，也沒能立刻平息臉上灼熱的溫度。
“媽媽，你耳朵都紅啦！”
楚冬鄴仰著小腦袋，一臉好奇地伸出沾滿果醬的小手。
蔣棗棗猛地偏頭躲開。
“真的嗎？可能太熱了吧！快吃，再磨蹭媽媽送你遲到了。”
主位上的楚慕麟慢條斯理切著煎蛋。
今天他穿了件深灰襯衫，袖子卷到小臂，露出小臂線條。
“爸爸乾嘛笑呀？”
楚冬鄴轉過頭，滿臉疑惑。
楚慕麟放下刀叉，語氣平靜。
“因為想到了高興的事。”
蔣棗棗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腳尖撞上他小腿，試圖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
她頓時瞪大眼，想抽回來。
可怎麼也掙不開。
腳腕被牢牢鉗住，連動彈都困難。
楚慕麟卻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繼續說：“楚冬鄴，因為你媽媽昨晚沒完成任務，明天你必須去上鋼琴課。”
看到楚冬鄴瞬間垮下來的小臉。
蔣棗棗默默啟動了b計劃。
早餐結束，楚冬鄴已經背好書包，乖乖站在門口等她。
他身上那件衛衣搭工裝褲。
“媽媽，水壺！”
他蹦躂著提醒。
蔣棗棗連忙從廚房抓起水壺。
她蹲下身，把水壺的帶子理順。
然後輕輕掛在書包側麵的掛鉤上，還用力拉了拉確認不會鬆脫。
“冬鄴，跟爸爸說拜拜！”
“爸爸拜拜！”
楚冬鄴揮了揮手，又小聲補了一句。
“爸爸不可以欺負媽媽。”
……
上學路上。
楚冬鄴嘰裡呱啦講著他做的夢。
蔣棗棗聽著，嘴上應著。
可心思卻早就飄回了昨晚。
楚慕麟這個混賬，分明知道她最受不了那樣……
她用力甩了甩頭，趕走那些羞人的回憶。
發燙的臉頰一時半會兒降不下溫度。
她隻好假裝看路邊新開的早餐攤。
“媽媽，你不開心嗎？”
楚冬鄴拉了拉她的手。
現在的家，是他最喜歡的。
蔣棗棗蹲下來，視線和兒子齊平。
“媽媽沒有不開心。”
她順了順他歪掉的領子，又幫他把衛衣帽子從書包底下抽出來。
“冬鄴，媽媽一定帶你去，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