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老爸以前去景德鎮買回來的一對瓷瓶,他可喜歡了。
蔣潔轉過身背對著母子三人,臉色不好看。
林姝看明白了,這倆孩子淘氣,在家裡追著打,把瓶子打碎了。
“嬸兒,把你的孩子看好,在彆人家就要懂點規矩。”
楊桂芬心裡本來還有些愧疚,但在聽到了一個保姆的妹妹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把自己當主人的時候,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哼,我就算把這個家砸了你能拿我怎麼著?”
林姝笑了,蔣潔也笑了。
連帶著小不點林孝南也笑了。
見幾人輕看自己,楊桂芬頓時老臉一紅。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林姝走過去,小心拾起一片碎片,“嬸兒,您知道光我手裡拿的這一片,就夠你們娘仨在國營飯店吃一個月了,法治社會是不能拿你怎麼著,但你進我家還給砸了我家的東西,你說公安來了拿你怎麼辦?”
“你一個保姆的妹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動的什麼心思,我告訴你沈淮在俺們老家可是有娃娃親的!”
林姝可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打了個電話到學校裡。
但是學校說沈淮出任務去了,暫時回不了。
這也太巧了,那現在拿這娘仨咋辦?
“那麻煩你帶著你的孩子去找沈淮,沈淮不在這兒,這個家也沒有沈淮的份兒!”
楊桂芬還沒反應過來林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拿著的包裹就被人扔出去。
趁著楊桂芬出去撿包裹,林姝拉著兩個小孩把他們也請出去。
“再來我就報公安了。”
楊桂芬瞳孔地震,她是沒想到城裡的保姆居然這麼潑辣,主人家不在就占山為王,擺出一副主人姿態。
“天殺的!大家快來看看啊,我們娘仨好不容易找到我親侄子,被這家的保姆趕出來!”
她坐在地上撒潑,林姝可不管,緊閉窗門,眼不見為淨。
門口的哭喊聲,讓周圍的鄰居湧上來看熱鬨,剛好這段時間剛吃過午飯,閒著。
“喲,你說誰是保姆呢?”
“就那兩姐妹,我來找我侄子,被他們兩個攆出來!哎喲~作孽啊!”
剛才見過她一麵的梅姨笑道:“你是沈淮的親戚?”
“是啊,這位大姐你可要給我評評理啊~”
梅姨一聽樂了,就算沈淮今天站在這兒,蔣潔和林姝把她包裹扔出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種鄉下來的親戚,你要是態度好關係好,沒什麼好說的,但要說這種撒潑打滾的,看著就不想搭理。
“誰跟你說她倆是保姆了?來來,你認識字嗎?這兒看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間房子姓林!不姓沈,要不是兩人結婚了,你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大家見識多了,對這種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梅姨的話,還是讓看熱鬨的人笑出了聲。
“大姐,啥意思?”
“你啥也不知道,看來真是遠房親戚了,要打主意你也找對人。”
“沈淮是跟這家的姑娘結了婚,才住這裡,這不是他的房子,沈淮的分配的房子不在這裡,你要打秋風就去部隊。”
楊桂芬想起剛才說的,羞憤至極。
怪不得,那兩人一直笑!原來是故意整自己呢!
“兩個人誰是沈淮的媳婦兒?”
“帶你去吃飯的是這個家的大兒媳,後麵找你的是他們家小女兒,就是沈淮的媳婦兒,兩個人感情不好,說不定哪天就離婚了,你彆想著從他們家身上撈好處。”
楊桂芬站起來,來半天被這姑嫂倆耍了。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回來。
她慢慢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灰,“走了!”
大毛二毛莫名被凶,已經習慣了跟在楊桂芬身後。
看熱鬨的還以為為兩人是撈不著好處走了,殊不知楊桂芬直接找到學校領導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