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也去了?”
“去了啊,拄著拐就去了,可能是擔心他媳婦兒吧。”
吳婷警覺問道:“大娘,林姝怎麼了?”
“你是誰啊,一直打聽?”
梅姨警惕地看著麵前的年輕女同誌。
“哦大娘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是沈淮的戰友,也是他領導的女人,他腿受傷昨天出院了,所以我代替戰友和家人過來看望。”
梅姨看了她的士官證,確認不是壞人。
笑嗬嗬道:“這不是林姝懷孕了嘛,怕人多擠著她還是怎麼的,硬要跟著一起去,我看出門前小兩口還鬨彆扭了。”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那我就明天再來,大娘您忙。”
吳婷走了,手掌被禮品盒的繩子勒得發白。
失魂落魄回到大院兒。
邵琴遠遠就看見自家閨女垂著腦袋,失神地走在道上。
“婷婷!東西怎麼沒送出去啊?”
吳婷無精打采道:“媽,林姝都懷孕了。”
“嘶——不應該我都打聽過了,孟帆說兩人自從結婚來都沒同床過,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哪來兒的消息?”
“哎呀,回去再說。”
吳婷精心打扮了一早上,連根頭發絲兒都是精致的,提著大包小包上門,結果人都沒看到,還得知了這個噩耗。
回到家,隨手把東西扔地上,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
“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說啊?”
“我都這樣了,還能說謊騙您嗎?是林家對門的鄰居說的,你忘了上次楊桂芬那事兒,她也在門口看熱鬨,離那麼近會說謊嗎?”
“這……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孩子自己跑回去。”
吳婷第一次見到沈淮,滿眼嫌棄,對父親要讓家裡住一個破破爛爛的泥腿子,非常生氣。
那段時間幾乎對沈淮幾乎沒有好臉色。
但隨著少年抽條長高,營養也跟著上去,幾乎是一夜之間,曾經那個她看不起的少年。
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人見人愛的俊朗小夥兒。
毫不誇張地說,沈淮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有人找邵琴說媒,被她捂著嘴笑半天,才自豪開口道沈淮沒成年,還是小孩兒。
再後來沈淮在各種比賽任務中大顯身手,開始一步步往上走,隨著年齡增長越發沉穩,褪去青澀變得更加清冷俊朗,隻不過眉眼之間多了一種疏離之美。
察覺到自己喜歡沈淮,早已經晚了。
沈淮早早搬出吳家,說對他最有恩的還是司令員,如果不是因為他家裡不方便,沈淮不會來他們家裡。
她連挾恩圖報的理由都沒有,加上以前毫不留情的話。
但為了自己,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湊上去,想試圖洗刷以前的不愉快。
誰知道沈淮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她喜歡沈淮,在三四年前,母親邵琴就多次明裡暗裡地撮合他們倆。
可惜每次都被沈淮直白地拒絕,說自己無心婚姻大事。
邵琴起初對丈夫領回來的男孩兒秉著公事公辦的態度,畢竟是領導交代的。
後麵越來越清楚沈淮這個年輕人的實力。
她不甘心自己被昔日的好姐妹壓一頭。
就是因為她嫁對人,現在成了司令員的夫人,軍區誰都要看她臉色。仗著嫁了個好老公狐假虎威,還真把自己一個後勤部長當根蔥了。
所以在看到嫁對人的重要性之後,邵琴盯著沈淮這塊香餑餑就不想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