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廢棄的“紅星機械廠”如同蟄伏在都市邊緣的醜陋疤痕,隻有廠房深處隱約透出幾點昏暗的燈光,夾雜著粗魯的喧嘩和酒瓶碰撞聲。
江易辰的身影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廠房那鏽跡斑斑的大門外。他甚至沒有去推那虛掩的鐵門,隻是身形微動,便如同清風般掠過縫隙,進入了院內。
院內雜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鐵鏽、機油和劣質煙草混合的怪味。兩個靠在牆邊抽煙放哨的漢子,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黑影閃過,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覺頸後一麻,眼前一黑,軟軟地癱倒在地。
江易辰出手如電,力道控製得妙到毫巔,隻是暫時封閉了他們的氣血,令其昏迷,並未傷其性命。
他步履從容,如同漫步在自家庭院,徑直走向那亮著燈的主廠房。厚重的鐵皮門被他輕輕一推,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打破了廠房內的喧囂。
廠房內,二十幾個精悍的漢子正圍坐在幾個破舊的木箱拚成的桌子旁喝酒打牌,煙霧繚繞,汙言穢語不絕於耳。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所有人一愣,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當他們看到隻有一個陌生的、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站在門口時,短暫的錯愕後,便是哄堂大笑和肆無忌憚的辱罵。
“哪來的小癟三,走錯地方了吧?”
“滾出去!不然打斷你的腿!”
江易辰目光平靜,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那個坐在裡間門口、臉上帶著刀疤、氣息最為彪悍的中年頭目身上。
“誰是領頭的?”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的嘈雜,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刀疤臉放下酒瓶,眯起眼睛,打量著江易辰,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小子,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來找死?”
江易辰不再廢話。他身形驟然模糊!
下一刻,他已如同虎入羊群,衝入了那二十幾名打手之中!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和接連響起的悶哼、倒地聲!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卻又帶著一種舉重若輕的優雅。或指、或掌、或拳,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落在對手的關節、穴道或氣血運行的關鍵節點上。《昊天武訣》的至陽真元被他控製得如同最精巧的手術刀,隻傷不殺,隻製不斃。
這些平日裡好勇鬥狠、仗著幾分微末修為橫行霸道的打手,在他麵前如同土雞瓦狗,連他一招都接不下。隻聽得“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身影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紛紛倒地,或痛苦蜷縮,或直接昏厥,瞬間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息之間!
當江易辰的身影再次清晰時,他已經站在了那刀疤臉頭目的麵前,身後是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手下。
刀疤臉臉上的獰笑早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與駭然。他手中的酒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退,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江易辰伸出手,隔空一抓,一股無形的真元之力便將刀疤臉如同小雞般淩空提起,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隻問一次,”江易辰的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直視著刀疤臉因窒息而漲紅的臉,“誰指使你們打砸耀辰門店?”
強大的精神威壓伴隨著物理的窒息感,瞬間摧毀了刀疤臉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他徒勞地掙紮著,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聲音:
“是…是‘黑水基金’…的錢經理…給我們錢…讓我們乾的…”
黑水基金!
江易辰記下了這個名字。他手一鬆,刀疤臉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劇烈地咳嗽著,看向江易辰的眼神充滿了無儘的恐懼。
江易辰不再看他,轉身,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片狼藉的廠房,隻留下滿地失去行動能力的打手和一個被嚇破膽的頭目。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血腥與肅殺。魔都的地下世界,在這一夜,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雷霆力量,狠狠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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