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將那株百年雪參買下,又給了老采藥人一些銀錢讓他安心養傷,這才在鎮民們敬畏混雜著擔憂的目光中,尋了處簡陋客棧住下。他知道,事情不會就此了結。
果然,傍晚時分,客棧外傳來一陣嘈雜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冷喝:
“裡麵那個外鄉人,滾出來!”
江易辰推門而出,隻見院中站著五六人,為首者是一名約三十歲左右的精悍男子,身著與白天那幾人同款但質地更好的錦袍,眼神銳利如鷹,氣息比那上官少爺沉穩深厚數倍,已是一流武者境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白天狼狽而逃的那幾人。
“就是你,打傷我上官家的人,還強買雪參?”精悍男子目光如刀,鎖定江易辰,“我乃上官家執事,上官宏。閣下不給個交代,今日休想離開風絮鎮!”
江易辰神色不變:“交代?你上官家子弟欺淩弱小,強取豪奪,更是出手狠毒,以寒髓掌傷及無辜老人。我倒想問問,上官家就是這般行事的?”
上官宏臉色一沉:“牙尖嘴利!我上官家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鄉人來指手畫腳!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話音未落,上官宏身形一動,如同雪地獵豹,直撲江易辰!雙掌交錯拍出,掌風未至,一股比白天那少爺淩厲數倍的陰寒之氣已然籠罩四周,空氣中凝結出細密冰晶!
寒魄掌!這是寒髓掌的進階功法,威力更強,寒氣更盛!
然而,江易辰的身影在他掌風及體的瞬間,如同失去了重量般向後飄退。
武道——雪上飄鴻!
他並未施展全力,隻是將《逍遙遊》步法結合此地環境稍作改良。足尖在積雪上輕輕一點,竟隻留下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淺痕,身形已如鬼魅般滑出數丈,上官宏那勢在必得的一掌頓時落空。冰冷的掌風將地麵積雪刮去一層,露出堅冰,卻連江易辰的衣角都未沾到。
上官宏心中一驚,對方這身法,在雪地上竟如此靈動?他怒喝一聲,掌法再變,雙掌幻化出漫天掌影,寒氣四溢,將江易辰周身空間儘數封鎖。
江易辰依舊不硬接,身形在漫天掌影中穿梭,如同雪中精靈。同時,他雙眸微眯,醫術——望氣術悄然運轉。
在他眼中,上官宏周身氣息流轉無所遁形。隻見其內力核心處,一股精純的陰寒之氣不斷滋生,流轉於特定經脈,催發掌力。然而,在這陰寒之氣運行至手臂末端,即將發出時,卻有一絲極其細微的凝滯與反彈之意!尤其是在連續爆發掌力後,那反彈之意更明顯一分,雖然被上官宏以雄厚內力強行壓下,但長此以往,必傷經脈,甚至反噬心脈!
“原來如此…”江易辰心中明了。上官家這寒屬性功法,雖威力不俗,卻存在先天缺陷,過於追求陰寒霸道,導致內力收發不能完全由心,尤其在這極寒環境下修煉,更容易引動寒氣反噬自身。這或許就是他們家族中人大多性格陰鷙霸道的原因之一——常年受此隱患影響,心性難免偏激。
摸清了對方底細,江易辰不再一味閃避。他看準上官宏一招用老,新力未生的間隙,身形陡然加速,如同瞬移般切入對方中宮,一指看似隨意地點向上官宏手腕經脈交彙之處。
上官宏大驚,隻覺一股灼熱指風襲來,自己運轉的內力竟微微一滯,寒氣險些倒流!他慌忙變招後撤,雖未被點中,卻已驚出一身冷汗,看向江易辰的眼神充滿了駭然與難以置信。
對方不僅身法詭異,竟似乎還看穿了他功法的運行關竅?!
“閣下好手段!我們走!”上官宏知道今日討不了好,撂下一句場麵話,帶著人匆匆離去,背影頗有些狼狽。
是夜,江易辰並未住在客棧,而是深入鎮外山林,尋了一處背風的山坳準備露宿。
北境夜晚,寒風如刀,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他取出幾塊尋常玉石,以其為基,神識勾勒符文,布下了一個簡易的“禦風陣”。
陣法成型瞬間,以他為中心,方圓三丈內的風雪仿佛被一層無形屏障阻擋,風力大減,雪花也飄不進來,溫度都似乎回升了一些。雖然比不上室內溫暖,但足以讓他無需時刻運轉內力抵禦風寒,大大節省了消耗。
盤坐陣中,聽著外麵呼嘯的風雪聲,江易辰目光沉靜。上官家的刁難隻是開始,這北境的水,果然很深。不過,無論是改良步法適應環境,還是看穿對方功法隱患,亦或是這禦風陣的應用,都讓他對此次秘境之行,更多了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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