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一臉詫異:“你是如何發現的?”
裴慶元笑了笑:“彆怪老夫多心,自從上次回京後,老夫便派人去打聽你的下落。
可老夫打探到的畢劍仁,乃是一個修為被廢,陽根被毀的廢物,怎麼可能是你這種舍己救人,拔刀相助的大俠。”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裴大人,晚輩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恕晚輩冒昧,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無妨無妨,隻要小友認我這個朋友,以後有任何需要,但說無妨。”
“保重!”
“保重。”
牧天翊剛剛離開,裴靜秋就急匆匆走了進來。
“爹,剛剛那人是誰?”
“一個不甘被命運捉弄之人。”
“誰啊?我咋覺得他的身形有點熟悉?”
“好了,彆說他了,為父讓你這段時間回淮南老家避避風頭,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爹,我不走,我要留下來,保護你。”
“傻孩子,為父可是當朝禦史大夫,二品大員,他們是不敢對我出手的,倒是你,為父擔心,他們會拿你來相要挾的。”
“爹,你彆想將我支走,要死我也跟你死一塊。”
“哎,算了,隨你吧,這幾日,你安分點,就待在府中,那也不許去。”
“是是是,隻要爹爹不趕我走,一切都聽爹爹的。”
牧天翊出了裴府,徑直朝城南而去。
唐詩詩告訴他,西鄉彆苑就在城南一座高山上,乃是二皇子百裡錦瑟練兵的場所。
裡麵有二皇子的皇家親衛暗影衛一千多人,個個都是武師級彆的高手。
牧天翊來到城南,很快便發現了西鄉彆苑所在。
隻見一座叫淩隱峰的半山腰上,燈火輝煌,在這無邊黑夜,顯得格格不入。
“終於找到你了!”
牧天翊腳下追風流光步閃爍,直接朝西鄉彆苑奔去。
此時的東廂房內,陸婉曦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桌前發呆,至於那書本上寫得是什麼,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牧天翊趴在房頂上,取下一塊瓦片,看見那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陸婉曦,大喜,便想跳下來與她相見。
可正在這時,“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他不得不重新趴了下來。
蘭兒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
“小姐,夜深了,該休息了。”
“哦?哦,你先睡吧,我還不困,我再坐一會,看會書。”
“小姐,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這麼晚不睡,會對胎兒不好的,喝了這碗蓮子羹,快點上床休息吧。”
“行吧。”
陸婉曦無奈,隻得端起那碗蓮子羹,吃了幾勺,便沒了胃口,放下了。
蘭兒看著那還剩大半碗的蓮子羹,嘴巴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什麼。
“小姐,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要多多休息才是,這樣對胎兒才好。”
蘭兒扶著她上了床。
牧天翊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懷孕,想不到短短幾個月,她竟然把我給忘了,變了心,嫁給了彆人,懷了彆人的孩子,什麼卿不負我,我定不負卿,都是狗屁。”
牧天翊默默地趴在屋頂上,定定地看著,直到房裡的燈滅,陷入黑暗,仍舊沒有離開。
腦子裡,往日他跟陸婉曦的點點滴滴,一一在他腦子裡呈現。
他轉身躺在房頂上,看著天上被烏雲遮住的那一抹晦月,好像突然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心情無比沉重。
“也是,牧王府被滅,自己又下落不明,她一個弱女子,不找個依靠,如何能活。”
“也許,自己離開,才是最好的,起碼她現在生活的很安穩,不用跟著自己浪跡天涯,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