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隆吉一臉疑惑地看著牧天翊,不知他為何要製止:“這位兄台,還不知你姓甚名誰,為何要阻止?”
呼延傑趕忙介紹:“兩位王爺,這是崔無涯,崔公子。”
“原來是崔公子,失敬失敬。”
拓跋隆吉和阿史那思連忙抱拳,鄭重地朝牧天翊行了一禮。
“其實我並不是要阻止,隻是想提醒一下兩位王爺,這方法隻能交給親信之人。
而且每一次都要以販賣牛為借口,一百頭牛進來,最多隻能有五十頭出去,造成賣不出去的假象,不能讓人起疑。”
“對對對,還是崔公子想的周到,我們差點就得意忘形了。”
拓跋隆吉和阿史那思右手放在胸口上,給他行了個最鄭重的謝禮。
牧天翊趕忙抱拳回禮。
阿史那思眼神灼灼地看著他,此人才思敏捷,進退有度,恃才卻不傲物,溫婉的外表下,卻深諳兵法韜略,絕不簡單,不由得生起結拜之心。
“崔公子,我與你一見如故,若是不嫌棄,我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呃?”
牧天翊一臉詫異,捏了捏耳垂,這不正商量著事麼,怎麼一下子就要結拜,這該死的魅力,想躲都躲不掉啊。
眾人也是一臉震驚,他們可是番邦,中原人眼中的外族,外族人眼中待宰的羔羊,兩個世代你死我活之人,怎可結拜。
“難道崔公子不願意?”
“不不不,能跟南賢王結拜,是我的榮幸,隻是小的怕能力有限,辱沒了南賢王的威名。”
“隻要你不嫌棄我是個粗人便可。”
“竟如此,那就多謝南賢王抬愛了。”
阿史那思見牧天翊答應,十分高興:“來人,給本王擺香案!”
“是。”
一護衛連忙跑了出去。
這時,拓跋隆吉也“哈哈哈”大笑著道:“你們要結拜,怎能少了我!”
阿史那思十分震驚:“你也要跟我們結拜?”
“不錯,不過,還彆說,你小子,很對我胃口,若不是怕被人誤會,我早就想跟你結拜了,今天,正好趕上了。”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很是尷尬,敢情人家看上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南賢王啊。
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拓跋隆吉連忙拉住他的手:“小子,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很親切,五百年前,我們肯定是一家人,今日正好,圓了這個夢,如何?”
“好,一切都聽左賢王的。”
呼延傑不淡定了,這可是左賢王,那個有著凶狠殘暴,冷血無情惡名,猛虎部最有實力的王爺。
現在猛虎部老王爺垂垂老矣,他是最有望登上族長之位,成為猛虎部新王的人。
等香案擺好後,三人紛紛跪了下來。
“今日,我拓跋隆吉,我阿史那思,我牧天翊,結拜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三人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我乃大璟11年4月生人,換算成大琞朝曆,也就是大琞316年6月生人。”
阿史那思連忙介紹自己。
拓跋隆吉跟著介紹道:“我乃大璟11年3月生人,也就是大琞316年5月。”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他兩世為人,天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總不能以前世的生日作為說辭吧,這也不合理啊。
既然結拜,何不當大哥!
誰還當小弟。
嘴角微微上揚:“我乃大琞朝315年9月生人,竟如此,我為大哥,左賢王為二弟,阿史那思為三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