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右手:“雁過留痕,人過留聲,想要將碎骨子下到湯裡而不被人發現,隻有兩種可能,那碎骨子是粉末狀亦或是水製品。
但若是水製品,小李子不可能沒發現,所以,我猜這碎骨子肯定是易溶於水的粉末。”
眾人議論紛紛。
“對啊,牧世子分析的有道理。”
“難道這碎骨子真是這書生下的。”
“說不準。”
……
“哎呀!”
蘭兒驚呼出聲:“你,你抓疼我了,這碎骨子是不是粉末狀,關我何事,你快放開我。”
“張大夫,還請過來看看,她這指甲縫裡殘留的粉末是不是碎骨子。”
經牧天翊這麼提醒,蘭兒急忙看向自己的指甲,還彆說,上麵確實殘留了一些粉末。
“糟了,大意了。”
牧天翊要是不說,她自己都沒發現,這些粉末,應該是她剛剛碰撞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她剛剛為了監視陸婉曦,竟沒有第一時間去清洗,隻是簡單拍了拍,以為沒事了,想不到就是這一丁點破綻害了自己。
“哎呀,疼疼疼!”
蘭兒嘴上叫著疼,吸引著眾人的注意,但心中卻是思潮翻湧,尋思著脫身之計。
可牧天翊卻未曾理會她,仍死死拽著她的手。
張仲靈走了過來,用一個小小的木刮子,將指甲上的粉末清理了下來,沾了一點放進嘴裡嘗了嘗。
“這粉末,的確是碎骨子!”
牧天翊一把將她扔在地上:“說,你是誰?是誰讓你來下藥的?”
陸婉曦看著躺在地上之人,總感覺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由得上前幾步,想看真切些。
穀雨童連忙擋在她身前:“姐姐,這人想毒害你,危險!”
“我總覺得她有些熟悉,想近距離仔細看看。”
而正在這時,吳翠花卻淒慘大叫:“哎呀,疼死我了,你們,你們還是人麼,能不能先救救我,我還在流血呢?”
要是她真的死在這,恐怕以後,他這酒樓也不用做了,根本沒人再敢來他這裡吃飯。
呂德發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張仲靈,一臉哀求:“張大夫,你看,她……”
“你先將她抬進一間客房,我先開副藥,替她止血,你派人去抓來煲給她喝,三日過後,就沒問題了,但她這孩子,保不住了!”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這劊子手,我要撕了你……”
吳翠花強忍著下腹傳來的陣陣疼痛,直接朝蘭兒撲了過去,直接拽著她的頭發使勁薅。
“啊!你這個瘋婆子,我跟你拚了……”
蘭兒也不示弱,都是她,要不是她橫插一腳,她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現在,一切都完了,恐怕小命都得搭在這。
她恨啊!
“狗咬狗一嘴毛,活該!”
眾人並沒有上前將他們拉開,而是在一旁吃瓜看戲。
很快,蘭兒的偽裝就被撕下,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
“是你,蘭兒!”
陸婉曦終於認出了此女,一臉震驚:“你,你為何要給我下藥,以前在淩雲宮,我都把你當姐妹,什麼話都跟你說,想不到你卻想害我!”
牧天翊讓人製止了吳翠花,讓人將她抬了出去。
“你這個劊子手,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
等其走遠,牧天翊才詢問陸婉曦:“她是誰?”
“她是我在淩雲宮時的丫環,是她一直照顧我的飲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