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還挺了挺肚子,頗為自得。“怎麼,柱子,你有什麼不同意見?”
“我意見大了去了!”何雨柱的聲音陡然轉冷,“讓一個寡婦,去給一個大男人家裡當保姆抵債?二大爺,您這是解決問題,還是在製造問題?”
“這要是傳出去,彆人會怎麼說我們四合院?說我們院裡逼良為娼?說您這個二大爺,拉皮條?”
“你!”劉海中被何雨柱一句話噎得滿臉通紅,“你胡說八道!我這是為了解決鄰裡糾紛!”
“解決糾紛?”何雨柱冷笑,“我看您是嫌院裡不夠亂吧?”
他不再理會劉海中,而是直接對許大茂說道:“許大茂,我勸你彆做這個夢。你信不信,秦淮茹前腳剛進你家門,後腳賈張氏就能躺在你家門口,說你欺負她兒媳婦,讓你賠她一百塊錢?”
許大茂一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對啊!這賈張氏可是個滾刀肉,什麼事乾不出來?
到時候自己可就惹了一身騷,有理都說不清了!想到這裡,許大茂看秦淮茹的眼神,也沒那麼火熱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許大茂有點泄氣了。
“怎麼辦?”何雨柱踱到癱在地上的秦淮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秦淮茹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她現在看何雨柱,就像在看一個能主宰她命運的魔王。
何雨柱蹲了下來,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紮在秦淮茹的心上。
“秦淮茹,錢,你們家是肯定拿不出來了。”秦淮茹絕望地點了點頭。
“東西,你們家也沒什麼值錢的。”秦淮茹的身體又是一顫。
“既然錢和東西都沒有,”何雨柱頓了頓,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那就隻能拿人來抵了。”
這話,跟剛才劉海中說的一樣。但從何雨柱嘴裡說出來,味道卻完全變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揪緊,她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想怎麼樣?”
何雨柱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對著院裡所有人大聲宣布道:
“我何雨柱,今天就做個主!賈家偷了許大茂的雞,欠了三十塊錢的債!這筆債,我何雨柱替他們還了!”
這話一出,全院皆驚!傻柱瘋了?他竟然要替賈家還這三十塊錢?
許大茂傻了,劉海中傻了,賈張氏也忘了哭了。
秦淮茹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雨柱,她不明白,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為什麼會突然幫自己。
“但是!”何雨柱話鋒一轉,他的目光像鷹一樣,死死地鎖定了秦淮茹。“我何雨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三十塊錢,就算是我從賈家,買一樣東西!”他伸手指著秦淮茹懷裡的棒梗,一字一句,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從今天起,棒梗,這個偷雞的賊!他不再是你們賈家的人!他歸我了!以後,他給我何雨柱當牛做馬,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什麼時候我覺得這三十塊錢值回來了,我什麼時候再把他還給你們!在這之前,他姓何,不姓賈!”
何雨柱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四合院的上空轟然炸響!他不要錢,不要東西,他要的,是賈家的命根子!他要的,是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