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敢怨你?這個家,遲早要被你給作散了!”婆媳倆第一次爆發了如此激烈的爭吵,屋裡吵得天翻地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正在廚房裡悠閒地燉著羊肉湯。空間裡那頭羊,還剩下不少。
他特意多放了香料,那霸道的香味,故意似的,一個勁兒地往賈家和許大茂家的窗戶縫裡鑽。
許大茂剛拿了三十塊錢,正美滋滋地數著呢,聞到這味兒,頓時覺得手裡的錢不香了。媽的,傻柱這孫子,又在吃獨食!
而賈家,聞到這熟悉的香味,更是百感交集。小當餓得直哭,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秦淮茹則是心如刀絞。
這香味就像一把刀,在她們本就鮮血淋漓的心上又狠狠地劃拉了一下。
等棒梗刷完廁所回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身上那股廁所的“芬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去,把自己洗乾淨,換身衣服再過來吃飯。”何雨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等棒梗把自己搓了三層皮,終於收拾利索了,何雨柱的羊肉湯也燉好了。
一大鍋奶白色的羊肉湯,上麵飄著翠綠的蔥花和香菜,大塊的羊肉在湯裡翻滾,香得人直流口水。
桌上,還擺著一盤剛烙好的白麵餅。棒梗的眼睛都直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豐盛的晚餐。
“哥,棒梗,吃飯了。”何雨水把碗筷擺好。棒梗看著何雨柱,不敢動。
“看我乾什麼?坐下吃啊。”何雨柱淡淡地說道,“今天你活兒乾得還行,這是你應得的。”
棒梗一聽,如蒙大赦,趕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想去夾肉。
“啪!”何雨柱一筷子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長輩還沒動筷子,你動什麼?”
棒梗委屈地縮回了手。何雨柱先給妹妹何雨水夾了一大塊肉,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嗯,不錯。”然後,他才抬了抬下巴。
“吃吧。”棒梗這才敢動筷子,他夾起一塊羊肉,也顧不上燙,直接就塞進了嘴裡。
好吃!太好吃了!肉質鮮嫩,湯汁濃鬱,這比他以前吃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吃!
棒梗狼吞虎咽,吃得滿嘴是油,活像個餓死鬼投胎。何雨柱也不管他,隻是冷眼看著。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棒梗吃得肚子溜圓,打了個飽嗝,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吃飽了?”何雨柱問。“飽……飽了。”“行,吃飽了就去把碗洗了。”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碗筷。
棒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在賈家,他吃完飯,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洗碗從來都是秦淮茹和小當的事。
他看著何雨柱,想反抗,但一想到那根藤條和今天刷廁所的經曆,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隻能認命地站起身,收拾碗筷,走向了水池。
看著棒梗在冰冷的水裡,笨拙地洗著碗,何雨水小聲地對何雨柱說:“哥,你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嚴厲?”何雨柱搖了搖頭,“這隻是開始。不把他這身臭毛病徹底根治了,他以後還會惹出更大的禍。我這不隻是在改造他,也是在救他。”
何雨柱心裡清楚,按照原本的劇情,棒梗以後可是要進監獄的。現在他既然接了係統的任務,那就得對棒梗負責。當然,這個過程,必須得讓他刻骨銘心!
就在這時,那扇剛剛安寧了沒多久的大門,又被人“咚咚咚”地敲響了。敲門聲不急不緩,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
“誰啊?”何雨柱皺了皺眉。門外,傳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柱子,開門。我是你一大爺。”易中海?他來乾什麼?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不僅有黑著一張臉的易中海,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公安製服,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
那公安同誌的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正在洗碗的棒梗身上。
“何雨柱是吧?”公安同誌的聲音,異常嚴肅。
“我們接到報案,說你涉嫌非法拘禁未成年人,還對他進行虐待。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