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碗,他輕輕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湯一入口,一股極致的鮮美瞬間就在他的味蕾上爆炸開來!
雞肉的鮮,藥材的醇,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化作一股暖流,從喉嚨一直暖到胃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舒坦。
“好湯!”冉教授忍不住讚歎了一句,他這輩子也算是吃過不少好東西,但這麼鮮美醇厚的雞湯,還是頭一次喝到。
冉母也嘗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也從剛才的尖酸刻薄,變得柔和了許多。
一碗湯下肚,冉家二老對何雨柱的印象悄然發生了一絲改變,這個廚子,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
何雨柱看火候差不多了,又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用手帕精心包裹著的東西。
他一層一層地打開手帕,露出了裡麵那根經過他精心打磨修複的,紫黑油亮的小葉紫檀鎮尺。
“冉伯父,我知道您是教曆史的,喜歡研究這些老物件。”
“這是小子前兩天,無意中淘換來的一個小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就想著拿過來,請您給掌掌眼。”
他把鎮尺,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冉教授麵前,冉教授的目光,在接觸到那根鎮尺的瞬間就再也移不開了!
作為一名曆史教授,他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和研究古玩字畫,隻一眼,他就看出了這根鎮尺的不凡!
那深沉如墨的色澤,那細密如牛毛的紋理,那古樸大氣的龍紋雕工……
冉教授的手,都開始微微發抖,他顫抖著接過鎮尺,那沉甸甸的,溫潤如玉的手感,讓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葉紫檀!而且,看這包漿,看這風化,這絕對是明代的東西!
“這……這……”冉教授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你……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就廢品站,五毛錢買的。”何雨柱輕描淡寫地說道。
“五……五毛錢?!”冉教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看著何雨柱,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暴殄天物啊!這樣的寶貝,竟然被當成破爛扔在廢品站!而這小子,竟然能慧眼識珠,把它給淘換了出來!
這……這哪是一個普通廚子能有的眼力?冉教授捧著那根鎮尺,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喜愛。
他看何雨柱的眼神也徹底變了。從一開始的輕蔑、審視,變成了驚訝、好奇,甚至帶上了一絲……欣賞。
能拿出這樣的寶貝,還舍得拿出來送人。這小子要麼是個真傻子,要麼,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就在這時,何雨柱又開口了。“冉伯父,我知道,您二老看不起我的出身。”
“但是我想跟您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現在的社會,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誰也說不準,十年後,二十年後,到底是誰說了算。”
“一個人的價值,不在於他現在擁有什麼,而在於他將來能創造什麼。”
“我何雨柱,雖然現在隻是個廚子,但我有手藝,有腦子,有把日子過好的決心。”
“我不敢保證能讓冉老師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敢保證,隻要有我何雨柱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她餓著,凍著,受半點委屈!”
何雨柱的話擲地有聲,充滿了自信和擔當。
冉教授捧著那根價值不菲的紫檀鎮尺,聽著何雨柱這番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小看這個年輕人了。
而躲在屋裡偷聽的冉秋葉,早已是淚流滿麵,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隻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答應了給何雨水補課。
……
與此同時,四合院的後院。
許大茂、秦淮茹、賈張氏,還有院裡十幾個看熱鬨不怕事大的鄰居,正貓在老槐樹後麵的陰影裡,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卻又伸長了脖子,死死地盯著那片空地。
“人呢?怎麼還不來?”許大茂搓著手,不耐煩地問。“快了,快了,信上不是說九點嗎?”賈張氏壓低了聲音,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他們像一群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的鬣狗,充滿了殘忍的期待。可他們等啊,等啊,從九點等到快十點。
彆說何雨柱和冉秋葉的影子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媽的!被耍了!”許大茂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一跺腳,氣急敗壞地罵道。“傻柱這孫子,根本就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