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正常人誰生氣會跟地板玩命啊?這操作,太蘇瞳爾了!
相裡明被她嘰嘰喳喳吵得眉頭微蹙。良好的教養和對之前療傷藥的容忍,讓他沒法直接封了她的嘴,薄唇隻冷冷吐出一個字:
“是。”
蘇瞳爾:【果然!神經病操作有奇效……可這代價也太大了指把自己搭進來)!】
她撓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問出關鍵:“相哥!那……咱咋出去?總不能困死在這鬼地方,對著天書研究到變成兩具乾屍吧?”她眼巴巴望著他,眼神裡明晃晃寫著“你就是唯一的希望”。
相裡明停下腳步,目光投向符文穹頂深處,那裡似乎有更複雜的結構在緩緩轉動。
依舊惜字如金:“破禁製。”
蘇瞳爾:“……”
【大哥!多說兩個字能累死您嗎?!】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確認:“相哥,您的意思是……咱得把這‘流光瞬轉墟’的核心禁製整個兒破了,才能重見天日?”
相裡明:“是。”
蘇瞳爾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破禁的時候,會不會……嗯……有點危險?比如……毀天滅地的大爆炸?或者……蹦出個守護陣法的上古凶獸啥的?”她聲音越說越小,帶著明顯的顫音。
相裡明側過頭,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平靜無波,卻清晰地吐出一個字:“有。”
蘇瞳爾:“……”
【我裂開!裂得稀碎!相哥你真是話題終結者啊!!!】
她硬著頭皮,擠出最後一絲希望,聲音帶著試探的微抖:“相哥……那這要命的禁製……您老……知道怎麼破嗎?”
相裡明似乎陷入了某種遙遠的思緒,沉默片刻,才緩緩道:
“知。需研。”
話音未落,他手中已多了一張符籙——正是之前蘇瞳爾打上去又飄下來的那種!
蘇瞳爾眼睛一亮,連忙掏出自己那張:“相哥!快看!是不是一樣的?就是我不太認識上麵的鬼畫符,急需惡補!”
兩張符籙並排……嗯,那扭曲的筆跡,高度一致。
很好,確認是同一款“死亡通知書”。
然後呢?蘇瞳爾繼續一臉懵逼地看著相裡明。
相裡明不再多言,直接盤膝坐於冰冷的陣盤上。修長手指捏著那張符籙,目光沉靜如水,仿佛穿透符紙本身,凝視著構成它的本源規則。周身散發出一種極致專注、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蘇瞳爾見狀,也認命地一屁股坐下,重新掏出那本磚頭厚的上古靈文通解·殘卷,咬牙切齒地開始啃。
死寂而壯麗的符文核心空間裡,隻剩下書頁翻動的沙沙聲,以及蘇瞳爾時不時抓狂撓頭、發出痛苦的呻吟和知識消化不良的呃啊…聲。
【確實好難啊,堪比當初大一下學期考英語六級!】
蘇瞳爾感覺小腦袋瓜正被上古知識的巨錘反複敲打,每一根神經都在哀嚎。
但為了活著出去搞事,她隻能含淚承受這知識酷刑,一邊啃書,一邊偷瞄旁邊那座沉默的冰山,內心的小算盤在求生欲的驅動下,頑強地撥動著……
不知在浩瀚的禁製典籍中沉溺了多久,蘇瞳爾如饑似渴地汲取著上古符文與陣理的精髓。
她與相裡明的關係,也從最初的涇渭分明,演變為她捧著疑難去叨擾。
相裡明垂眸審視,雖覺這小姑娘悟性尚可,但對她能否在如此短時日內徹底參透並破解這上古禁製,心中依舊存著十二分的質疑,此禁製玄奧精深,絕非尋常可比。
終於,理論銘刻於心。
蘇瞳爾深知紙上談兵終是虛妄,必須付諸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