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化作那道決絕的蒼白電光消失在基地外圍的暮色與黑霧中,留下的不僅僅是一片狼藉的訓練場和重傷的影衛,更是一地破碎的信任和一顆顆沉重的心。然而,在冰冷的秩序和既成事實麵前,個人的痛苦與疑慮往往顯得微不足道。
場景一:高層定調:“畏罪潛逃”
“龍淵”地下指揮中心,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關於索爾·李狂暴並逃離的緊急報告已經呈遞到最高決策層麵前。全息投影上播放著訓練場監控係統捕捉到的最後畫麵——那毀滅性的雷獄爆發,以及索爾化作電光衝破屏障的瞬間。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朱雀上將麵色鐵青,指著畫麵,“如此激烈的反抗,甚至不惜重傷同袍,摧毀基地設施,最後逃往黑霧區域!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還有什麼可調查的?!這就是叛徒行徑!”
白虎院長看著畫麵中索爾最後那絕望而冰冷的眼神,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關於“情緒失控可能另有隱情”的話,但最終隻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在確鑿的“行為證據”激烈反抗、破壞、逃離)麵前,任何基於個人情感的猜測都顯得蒼白無力。尤其是在“陳工”事件之後,信任已經成為一種奢侈且風險極高的東西。
青龍閉著眼,手指用力揉著眉心,仿佛要按碎那沉重的疲憊。良久,他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決然的冷硬:“程序上,調查仍需繼續。但基於當前最高概率的風險判斷和其行為造成的嚴重後果,我同意朱雀的看法。立即簽署內部通緝令。”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將原特殊人才小隊成員索爾·李,正式列為‘高度危險叛逃人員’,內部代號‘雷鬼’。”
“二、通緝令密級為‘絕密’,僅限於龍組b級以上人員及學院核心層知曉。對外嚴格封鎖消息。”
“三、命令:一旦發現其蹤跡,優先嘗試控製。若其抵抗……授權使用一切必要手段,包括……終極手段。”
“四、原林小凡小隊即刻起進入內部審查期,暫停一切外出任務,接受心理評估和忠誠度再確認。”
命令被迅速下達。一張無形的、冰冷的網,就此撒向了那個剛剛背負著巨大冤屈和絕望逃離的年輕人。
場景二:基地內的輿論暗流與“叛徒”標簽
儘管消息被嚴格封鎖,但訓練場那驚天動地的動靜和隨後基地進入半戒嚴的狀態,根本無法完全掩蓋。各種小道消息和猜測在士兵和低級軍官之間悄然流傳。
“聽說了嗎?索爾教官……他其實是西方神派來的奸細!”
“怪不得上次任務那麼蹊蹺!原來是有內鬼!”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平時看起來挺豪爽的一個人……”
“哼,叛徒!要是抓回來,絕對不能輕饒!”
這些議論,如同冰冷的針,刺穿著每一個與原小隊成員擦肩而過的人的眼神。昔日備受尊敬的英雄,一夜之間,在許多人心中變成了需要唾棄的叛徒。這種氛圍,讓蘇婉清、艾麗莎等人走在基地裡,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和窒息感。
場景三:小隊內部的冰點會議
當天晚上,小隊剩餘成員林小凡、蘇婉清、艾麗莎、柳如煙、零、塗山小雅)被強製要求在一間密閉的會議室進行“內部溝通與情況說明”。氣氛降到了冰點。
林小凡癱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沙雕光彩。喵傲天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低落,安靜地趴在他腿上,用腦袋蹭著他。
蘇婉清坐得筆直,但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她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索爾戰鬥時毫無保留的背影,以及最後那絕望的雷光,兩種畫麵交織,讓她心亂如麻。
艾麗莎低著頭,雙手緊握在胸前,默默地祈禱著,但她的聖光此刻卻顯得如此黯淡,無法驅散心中的陰霾。她不願相信索爾是叛徒,但那“確鑿”的證據和逃離的行為,又讓她無法反駁。
柳如煙麵無表情地操作著個人終端,試圖從官方渠道獲取更多信息,但得到的都是加密的、冰冷的官方措辭。盤絲大仙在她肩頭閃爍著微光,似乎也在進行高負荷運算。
零的瞳孔中數據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閃爍,她在重新建模,分析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那0.7的“栽贓可能”是否還有線索,但麵對“逃離”這個重大行為變量,她的計算也陷入了僵局。
塗山小雅蜷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平日裡靈動的狐耳都耷拉著,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垂著。她小聲嘀咕:“怎麼會這樣嘛……索爾那個傻大個,明明連撒謊都會臉紅……”
【宿主,檢測到室內環境情緒指數:壓抑95,困惑88,悲傷73,憤怒41。團隊凝聚力指數下降至曆史最低點23。建議進行情感疏導乾預。(;一_一)】係統在林小凡腦中彙報著冰冷的數據。
“疏導個屁啊……”林小凡有氣無力地在心裡回應,“我現在連自己都疏導不了……(′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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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蘇婉清深吸一口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如何,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我們需要……統一認識。”她的聲音乾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認識?”林小凡猛地坐直身體,聲音有些沙啞,“什麼認識?認識就是咱們把一個可能被冤枉的兄弟逼走了!認識就是咱們坐在這裡像審犯人一樣討論他是不是叛徒!(╯‵□′)╯︵┻━┻”
他的激動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柳如煙冷靜地開口:“林小凡,冷靜點。官方有官方的證據和程序。我們現在的情緒化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
“程序?證據?”林小凡指著窗外,“那些東西比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誼還重要嗎?!你們真的相信索爾會背叛我們嗎?!”
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砸進死水,激起了沉默的漣漪。每個人都無法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不信”。因為懷疑的種子,已經被“證據”和“行為”種下。
艾麗莎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我……我想相信他……但是……他為什麼要跑呢?如果他無辜,為什麼不留下來說清楚?”
這正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結。索爾的逃離,是所有“不信”的催化劑,是將他推向“叛徒”標簽的最有力推手。
會議不歡而散。沒有達成任何共識,隻有更深的隔閡和猜疑在沉默中蔓延。團隊的關係,如同墜入冰窖,每一個眼神交彙都帶著試探和難以言說的隔閡。
場景四:林小凡的獨處與沉重反思
夜深人靜,林小凡獨自一人坐在宿舍屋頂,望著遠處黑暗中隱約起伏的山巒輪廓,那裡也是索爾消失的方向。夜風很涼,吹不散他心頭的沉重。
如果當時……我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那邊……如果我能像平時一樣沙雕地大喊“信你!老子絕對信你!”……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回想起索爾最後看他的眼神,那冰冷的絕望,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他心裡。他的沙雕之力,在需要展現絕對信任和擔當的時刻,竟然可笑地失靈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玩笑和梗無法覆蓋的沉重。
【宿主,根據行為回溯分析,您在事件中的反應符合人類在突發性、高壓力情境下的常見認知衝突模式。過度自責並不能改變已發生的事實。(′`)】係統試圖用理性安慰。
“閉嘴吧你……”林小凡把臉埋進膝蓋,“我現在不想聽數據分析……我就想知道……索爾他現在……到底在哪兒……會不會有危險……(;′Д`)”
通緝令已經下發,昔日的戰友變成了需要抓捕甚至……消滅的目標。這種身份的逆轉,讓林小凡感到一陣陣的反胃和無力。眾叛親離的假象,已經形成,並且正以一種殘酷的方式,撕裂著曾經堅不可摧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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