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琴聲又輕輕響起。
旋律重啟,黑暗中,清脆的琴音與周嶼五音不全的歌聲交織在一起。
興許是周嶼跑調的太離譜了。
向來矜持的清冷少女都笑出了聲,手一抖,彈錯了一個音。
然後她忽然抬聲,一字一句地唱了起來。
她沒有壓周嶼的聲音,也沒有嘲笑,隻是自然地跟上他的節奏,把跑調的地方一點點帶回正軌。
——她在墊音,給周嶼打輔助!
“
古巴比倫王頒布了漢摩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經三千七百多年
你在櫥窗前,凝視碑文的字眼
我卻在旁靜靜欣賞你那張我深愛的臉
”
一個男聲五音不全。
一個過分好聽的女聲,給五音不全墊著音。
兩個人的聲音在黑夜裡交錯著,斷斷續續,卻意外合拍。
世界依舊漆黑,風雨仍未停歇。
但這一方小小的琴邊光影,
沒有燈光,隻有周嶼這一個觀眾。
是一場隻屬於他的演唱會。
一曲畢。
清冷少女偏頭看向了周嶼。
她沒有說話。
但周嶼察覺得到——
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點小得意,還有一貫的驕傲小表情。
——在等你誇呢!
“蠻.....蠻好的。”
“就蠻好的嘛?”
“嗯,蠻....蠻好。”
周嶼每次心動,就成了結巴。
老小子真不爭氣啊!
黑暗之中。
林望舒癟了癟嘴,卻話鋒一轉:“不過,看在你那麼努力唱歌的份上。”
“我給你一個獎勵吧!”
“還有獎勵?”周嶼的眼睛亮了亮。
林望舒眼眸低垂,將指尖重新放回到了琴鍵上:“你可是第一個聽眾。”
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
熟悉的旋律直衝周嶼的腦門。
不是《愛在西元前》。
是方才被清冷少女嫌棄的那首老歌《onderfutonight》。
這一次。
林望舒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
【it"sateintheevening.(夜色漸濃)】
很好聽,很驚豔。
沒有周嶼扯後腿,也不用打輔助。
清冷少女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演唱。
聲音乾淨,音色偏冷,卻極穩。
像夜風吹過湖麵,清澈又安靜。
....
andtaright?“
她輕聲問我:“你感覺還好嗎?”
andisay“yes,ifeeonderfutonigonderfubecauseiseetoveightinreyes.
我覺得美好,是因為我看見你眼中那閃爍的愛意。
andt.
而最讓我心動的是——
istize
你或許根本不知道,
ove....
我有多麼深深地愛著你……
...
周嶼每次聽到這首歌,內心都會很平靜。
這一刻,也是如此。
和方才心臟在胸口橫衝直撞的感覺截然不同。
現在。
是一種安靜而又悠長的感覺。
仿佛心臟停止了跳動,時間停止了流逝。
多餘的畫麵全都跳過,整個世界,隻剩下她。
——原來,人真的會在不同的年齡、不同的階段,反複愛上同一個人。
明明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但周嶼卻覺得,坐在鋼琴前的女孩分外清晰。
甚至連她垂落的發絲,都仿佛在他眼前輕輕晃動。
而她,在閃閃發光。
周嶼沒有說話,就這麼偏頭靜靜看著她。
時間終究沒有停止。
清冷少女唱到了最後兩句,指尖輕落。
這時,她也偏過頭,看向了他。ydaringereonderfutonigingereonderfutonight.】
“親愛的,你今晚很漂亮。”他想。
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
但他們卻精準地找到了彼此的眼睛。
默然對視。
風雨聲從窗外傳來,一下一下敲打著屋簷。
“撲通”、“撲通”、“撲通”……
周嶼低頭親了上去,沒有猶豫。
林望舒感到他的眉眼忽然抵近,呼吸交纏。
她一怔,沒有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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