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總經理費翔低頭往紅袋子裡掃了一眼——
瓜下麵，靜靜躺著一個紅彤彤的紙包。
他臉上的笑立刻像太陽花一樣盛開。
“宋總真是太客氣了。”
“費經理這麼見外可不行，我可是把您當親大哥的。”
水木團隊負責人宋敬明笑嗬嗬地附和。
兩人相視一眼，辦公室裡頓時笑聲一片，氣氛其樂融融。
其實在此之前，宋敬明是試圖從校團委那邊申請科技園場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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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科技園位置更好，排麵更足，也利於拉投資。
但他的申報被駁回——
理由是：校園論壇不夠創新，同質化太嚴重。
最終，他隻能申請到學院樓的一間舊實驗教室。
不過嘛——
這世上從不缺門路，條條大路通羅馬。
宋敬明花了點心思，轉頭走通了科技園物業公司這條線，搭上了費翔這個“關鍵節點”。
以“招商”的方式，花點小錢，終於在科技園裡安了一個“據點”。
雖說水木團隊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學院樓的那間教室活動，但隻要遇到重要活動、招新、或客戶上門，就會轉戰科技園，擺足排麵。
而費翔，是他們一直努力維係的重要人物。
科技園能給的資源還是有一些的：招商、渠道合作、投資人引薦.....
寒暄幾輪之後，宋敬明“隨口”道：
“對了，費經理……最近科技園不是來了幾個新的創業團隊嗎？”
“是來了幾個。有一個就在你們那棟，三號樓。”
“嗯，就在我們隔壁201？三百多平呢。”
“哦，就是那個做校園網站的小團隊吧？叫什麼....什麼跳動來的。”
“字節跳動。”
“對對對，字節跳動。名字起的還挺有意思的。”
宋敬明又道：“不過我看負責人，很麵生，不是我們年級的，也不是學長。”
實際上——
這完全是他從保潔阿姨那裡側麵打聽的。他根本沒和周嶼照過麵。
“他啊，就是大一新生。”費翔說。
宋敬明愣了一下：“就做個校園網站，還能申請到科技園？一次批三百平？”
費翔攤手：“我看項目計劃書是這麼寫的——第一版做課表軟件，後麵做論壇那些。流程走得挺快的。團委華書記親自批的，還給打了招呼。一個星期就下來了。”
宋敬明一下子笑了：
“嗨，原來是關係戶啊。”
“誒，我可沒這麼說！”
宋敬明笑得意味深長，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昨天他結束招新麵試，已經天黑了。
一走出門，就看見對麵門頭赫然寫著四個字：【字節跳動】
甚至，這他媽到了晚上還是那種透明的發光字！
看著還怪唬人的嘞！
宋敬明也是學計算機的，當時也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還以為有什麼大牛團隊進來了。
今天一聽——原來也是做校園論壇？
那他就放心多了，也覺得好笑多了。
“關係戶玩票嘛。”
“清大的校園論壇，天花板就在我這了。因為我這——擁有著目前校內最強的運營團隊。”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字節跳動，到底能不能活過這個學期。”
......
......
另一頭。
周嶼離開了科技園，頂著大雨一路駛向計算機學院樓下。
因為有一個華曉清的人情要還。
一個課題組正被一堆千頭萬緒的問題逼到崩潰邊緣，在等著他過去“救火”。
——是的，這老小子又要去裝逼咯！
學院樓沒有地下車庫，他隻能大喇喇地把車停在正門口。
恰逢下課，人潮湧出。
雨幕之下，一群學生邊撐傘邊好奇地張望，還有幾個甚至直接拿起手機拍照。
畢竟這種跑車車型在校園裡……確實有點紮眼。
周嶼看著前擋風玻璃外的一片混亂，心想：
“回頭得跟林老師商量一下，過陣子我要自己買輛車。這種太高調的，跟我務實低調的氣質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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