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也愣了愣:“怎麼有個巧克力?”
今天一整個下午,字節的員工們都挺忙的。
周嶼也一樣,和個陀螺似的,忙著和各種各樣的客戶周旋。
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
“哦,好像是公司新來的一個同事給的。”
至於名字,想不起來了。
性彆好像是.....女的?應該是吧?
至於長相,不好意思——大腦裡是一片純白噪音。
事實上,葉萱長得確實不錯,在人文學院大一的新生裡,那都是能排進前幾的亮眼學妹。
隻是她偏偏想招惹的,是周嶼這種:
“在工作場景中對異性+暗示=完全絕緣體”的真正鋼板。
甚至他媽的還是個鍍鈦合金那種鋼板。
要不以老小子的外型和學曆以及工作能力,上輩子也不至於被林大明星撿回家了。
車裡安靜了兩秒。
林望舒淡淡問:“男生也有喜歡吃巧克力的?”
周嶼掄著方向盤,老實巴交地解釋:
“市場組的。好像是個女同事?說是給大家都發了巧克力。最近不是加班多嘛,讓大家餓了能墊墊肚子。”
林望舒沒接話。
隻是低頭,仔仔細細打量那隻小巧精致的金色盒子。
是godiva金色單顆小禮盒。
外頭還係著金色蝴蝶結,亮晶晶的。
包裝實在是過於精美了。
其實這個年代,巧克力對普通學生來說一直算偏貴的零食:
愛吃甜的,湊合德芙吃吃就夠了。
稍微舍得一點,費列羅也算吃上好的了。
而godiva,可以說真的有點奢侈了。
——當然,不差錢的情況不參與以上討論。
至於還“給公司所有人發godiva”?
答案不言而喻。
林望舒垂著眼,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然後很平靜地說:“正好我餓了。”
她直接拆開包裝,把那唯一的一顆巧克力往嘴裡一塞。
巧克力在她腮幫子裡慢慢融化。
正好遇到路口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周嶼偏頭看了她一眼,臉頰被巧克力撐得鼓鼓的,像隻小鬆鼠一樣,又可愛又美麗。
“好吃嗎?”
林望舒慢慢咬了兩口,語氣淡淡:
“就巧克力味道,沒什麼特彆的。”
“這樣啊,我還想說看著包裝這麼隆重,可能味道不錯呢。”
“你搞錯了。”
周嶼點了點頭,語氣認真:
“我是想著,要是好吃,給你買點慢慢吃。你吃飯老是不好好吃,不一會兒又要叫餓,有時候真怕你低血糖。”
車窗外的夕陽把周嶼的側臉鍍成一層暖光,輪廓被切得乾淨又好看。
林望舒輕輕“哦”了一聲,又把手揣進他的褲兜裡,小手在裡麵輕輕勾了勾。
一下又一下。
惹得老小子大腿上癢癢的,連心尖也跟著被她撥了兩下似的。
“哥哥,餓不餓?”
周嶼毫不猶豫開始賣慘:“餓。快餓死了。吃不到就要饞死了。”
林望舒被逗笑:“那今天我繼續下廚,給哥哥做晚飯吧!”
車內安靜了半秒。
“……”
“哥哥怎麼不說話?”
“啊?”周嶼裝得一本正經,“剛剛發呆呢,沒聽見你在說什麼。”
“哦。”
“你晚上想吃什麼?”
“想回家先。”
“那我們回家吃吧,昨天買的菜還有點多,我下麵給你吃。”
“哦!”
清冷少女那雙白皙修長的玉手還揣在他褲兜裡,指尖輕輕往他大腿根靠了靠,又戳了戳。
也幸虧這會兒正好是紅燈。
要是車在動,估計車子得跟著周嶼的腿一起抖三抖。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駛出去。
就在這時,林望舒忽然開口:
“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公司看看?”
......
......
翌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