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學姐了?”
“我靠,也太好看了吧!我要去要qq!”
“得了吧,剛剛我那癩蛤蟆兄弟已經去了。”
“怎麼樣怎麼樣?要到了嗎?”
“要個屁。美女就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一句話沒說。”
“我兄弟當場社死,轉頭就跑了。”
“臥槽……氣場這麼強的?”
“散了吧,散了吧。林望舒你們沒聽過嗎?”
“林望舒?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你們高一的吧?那難怪。”
“看來是沒經曆過——林大校花的統治時代。”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不是啊,貼吧也沒說本人這麼好看啊!”
“以前還覺得貼吧誇張,現在隻覺得是我沒見過世麵!”
“散了吧。學姐名花有主的。”
“看見沒?這家奶茶店,就是她對象開的。”
翌日。
天朗氣清,金桂飄香。
臨安中學門口的“喝了麼”,直接擠成了人海人山。
其實這家店平時生意就很好,隻是今天明顯不太一樣。
窗口前,門口,連街對麵的路牙子上,都站滿了人。
一層一層,烏泱泱的,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臨安中學迎來了久違的“轟動”。
其實這樣的“轟動”在過去的三年時常發生。
而在這片嘈雜與擁擠的中心,當事人卻反而顯得格外安靜。
林望舒坐在一個十分低調的角落。
今天甚至都沒有刻意化妝。
一件乾淨的白色t恤,高腰牛仔褲,線條簡單,卻把身形襯得修長而曼妙。
長發自然地披在肩頭,發尾微微卷起,在陽光下泛著一點柔軟的光。
依舊過分出眾,依舊完美符合了每一個少年人對白月光的幻想。
一旁,我們的老朋友薑媛依舊畫著那個“半永久”的黑乎乎妝容。
若是老小子在場,大概又要感慨一句“不吉利”。
而腿傷剛剛痊愈的陳雲汐同學也在。
三人湊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主要就是回來看看正在上高四的好姐妹薑媛。
先是隨意聊了聊在京城的大學生活。
薑媛這個小話癆率先發問:
“怎麼樣?你們室友好玩嗎?”
陳雲汐想了想,給了一個極其克製的評價:“一般。”
其實三女從小到大都是走讀生,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踏入女寢這個修羅場。
不管是小陳還是小林,多少都有點開眼了。
也算是真正理解了那句話的含金量——
這世界上,絕對不存在完全和諧的女生寢室。
陳雲汐是法學院,女生更多,故事也相應更精彩:
“你知道我室友c多離譜嗎?晚上帶她對象回我們寢室睡覺,或者去她對象寢室睡覺。
每天我一抬頭,就是看見人親嘴。
一個月30天,能來我們這睡20多天,剩下幾天出去開房了。”
“啊?這怎麼行?告訴老師、告訴宿管阿姨啊!男生怎麼可以進女寢!”
“她對象是女的。”
“啊?”
給這位向來最愛小嘴叭叭的塔羅少女當即整沉默了。
“這、這、這了”半天,也說不出多一個字了。
至於林望舒嘛,小腦袋就懶洋洋地半靠在牆上,一副“壞掉了”的樣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那不還有兩個室友嗎?薑媛又問。
陳雲汐又道:“還有兩個就更離譜了。b偷偷用了a的護膚品。”
薑媛:“那沒有前麵那個c離譜。是不是臨時借用了一下忘記說了。”
陳雲汐:“不是,就是偷,好幾次了。還偷偷用a的各種東西。”
薑媛:“怎麼會有這種人?那你有沒有少東西啊?”
陳雲汐:“一開始我也會擔心,後來發現我的擔心多餘了。因為b和a表白了。”
薑媛沉默了好一會兒:“......那a呢?”
陳雲汐:“a天天打電話和異地戀的對象吵架,好幾次吵到半夜,還要衝去天台要跳樓。我們整個寢室連帶c的對象一起,費好大勁才把人拉下來。”
薑媛張了張嘴。
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剛才還在咋咋呼呼的塔羅少女,罕見地安靜下來。
她低頭攪著奶茶,吸管在杯子裡無意識地轉了兩圈,最後停住。
“……大學,真嚇人啊。”
林望舒依舊半靠在牆上,一副“壞掉了”的樣子。
她幾乎沒怎麼過腦子,就像個回聲機似的,輕聲跟著附和了一句:
“真嚇人啊。”
說完,不自覺打了好幾個哈欠。
昨晚,清冷少女確實沒睡好。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臨安的天氣變得這麼反複無常。
夜裡像是突然降了溫。
那張睡了好多年的臥室和大床,她居然第一次覺得有點冷。
明明是十月初。
盛夏未退,白天三十好幾度。
可空調怎麼調,都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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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冷得發虛,要麼悶得心慌。
更離奇的是——
昨天晚上和周嶼打電話的時候,他居然也說京城降溫了。
中午開始起風,到了晚上,冷得厲害。
他說自己一個人縮在出租屋裡,凍得睡不著。
還特意叮囑她,等七號回來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
沒準那時候,京城會更冷。
可把清冷少女給心疼壞咯。
思緒正飄著——
“舒寶!你怎麼把我點的苦瓜汁給喝掉了?”
“是嗎?”
“是啊,你點的不是奶茶嗎?”
“是嗎?”
“話說回來,你不是最不能吃苦的嗎?以前食堂打菜,你最討厭吃苦瓜了。”
“喔。”
“以前吃一口你都要去漱口。你現在——居然都能不知不覺喝掉一半了!”
“是嗎?”
清冷少女低下頭,看著麵前那杯被自己不小心喝掉一半的苦瓜汁。
杯壁上還凝著細小的水珠,吸管輕輕晃著。
她遲疑了一下,又吸了一口。
今天的苦瓜汁,怎麼好像也不苦啊?
......
......
周嶼的國慶假期,過得十分充實,也十分.....重複。
第一天,送走林望舒,喜提半天假期。
他卻在京大兜了一整個下午的風,從西門走到未名湖,再走回西門,似乎怎麼都走不出京大的校門。
第二天,上午去商業街的新店,下午回科技園加班,一直熬到夜裡。
下班後,他照例繞去京大,兜一圈,再回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