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先生恭敬退下。
黃德茂剛想感慨幾句,院門卻又被推開了。
另一位知客先生,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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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約莫十三四歲,一身錦衣,眉眼間透著一股掩不住的精明。
他一進院子,目光便在林昭三人身上打了個轉,最後牢牢定格在林昭那張稚嫩的臉上。
“齊洲,見過諸位。”
少年拱手行禮,姿勢標準,可眼中的光芒卻狡黠得像隻小狐狸。
林昭的鑒微能力悄然運轉。
好奇,試探,以及……濃濃的幸災樂禍。
“原來還有同道中人。”齊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來,咱們都是外麵那些人嘴裡,該被千刀萬剮的關係戶了。”
黃文軒的臉瞬間漲紅,正要反駁,卻被林昭的小手輕輕拉住了衣角。
“這位哥哥,你也有白鹿令牌嗎?”
林昭奶聲奶氣地問。
“那是自然。”
齊洲從懷中掏出另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在指尖隨意地拋了拋。
“家裡長輩說我銅臭味太重,特地跟河州知府求了這玩意兒,送我來這仙境熏陶熏陶。”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林昭卻從他的情緒中,感知到了一種奇特的矛盾。
既有對特權的得意,又有一絲對這種特權的不屑。
“不過話說回來,”齊洲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昭身上,饒有興味。
“我進來前就聽到外麵在傳你是六歲的神童,嘖嘖,這可比我這個十四歲的廢物,聽起來厲害多了。”
這話半真半假,全是試探。
“哥哥不是廢物。”林昭一臉認真地回應,“能拿到令牌的,肯定都是很厲害的人。”
“哈!”
齊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兄弟,你這話我愛聽!不過說真的,我這令牌就是走後門來的,不光彩。”
他話音一頓,那雙狡黠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銳光。
“但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對吧?”
“咱們這些典鹿生,可是要給外麵那些正兒八經考進來的學子們,做個典範的。”
黃德茂聽出了他話裡的深意,對這少年立刻刮目相看。
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是個心思通透的厲害角色。
“齊公子說的是。”黃德茂拱手。
“既然同為典鹿生,今後我這兩位侄兒,還望齊公子多多照應。”
“好說好說!”齊洲大大咧咧地一擺手。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外麵那些人恨不得生吞了咱們,再不抱團取暖,等著被他們一個個撕碎嗎?”
林昭眨了眨眼,這齊洲真是個妙人。
他做出好奇的模樣,問道:“齊哥哥,你好像對書院很熟,你知道山長會考什麼嗎?”
齊洲聞言,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深深地看了林昭一眼。
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小兄弟,你覺得,山長會考什麼?”
黃文軒在一旁急得不行,這不等於白問嗎?
林昭卻不慌不忙,小手托著下巴,一本正經地思索起來。
“我聽說山長是當世大儒,最看重品行。所以,考的應該是修身養性,安民濟世的學問吧?”
齊洲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即撫掌大笑。
“有意思!你這小腦袋瓜裡裝的東西,可比外麵那些死讀書的家夥,值錢多了!”
他湊近一些,“你猜得八九不離十。我姑父曾是山長門生,他提過,山長平生最愛《孟子》,尤重《離婁》一篇。”
“不過……”齊洲話鋒一轉。
“光會背書可沒用。山長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見解和氣度。畢竟,咱們這些典鹿生,將來可都是要做大事的人。”
林昭點點頭,心中對這齊洲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此人消息靈通,見識不凡,絕非池中之物。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陣愈發響亮的叫囂。
“那些關係戶就在裡麵!”
“有本事滾出來走兩步!看我們不撕了你們!”
齊洲聽著外麵的叫罵,非但不怒,反而咧嘴笑了起來。
“聽聽,這就是民憤。”
他看向林昭,眼神裡滿是戲謔。
“小兄弟,怕不怕?”
林昭搖了搖頭。
“不怕。”
“狗咬人,人總不能咬回去。”
齊洲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響亮的笑聲,笑得前仰後合。
“妙啊!”
“六歲就有這等見識,難怪,難怪你能拿到這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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