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一條活路!!"
一個老農第一個站起身,抹乾眼淚,抓起鐵鍬,用儘全力鏟向乾裂的土地!
哢嚓!
第一鏟土被翻起。
其他拿到糧食的災民見狀,也紅著眼,用儘全力揮舞手中的工具。
人群後方,趙恒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心裡隻剩一個念頭:這小子,真他娘的厲害。
武力震懾,利益收買,再用幾句話點透生死。
一套下來,乾淨利落。
一場足以讓官府頭疼的鬨事,就這麼被化解了,還把人心收得服服帖帖。
不遠處的土坡上,吳清源帶著師爺,靜靜看著這熱火朝天的一幕。
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他為官多年,何曾見過如此萬眾一心的場麵?
"東翁,這位林公子……簡直是神鬼莫測啊。"師爺在一旁低聲道。
吳清源沒有回答,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瘦小的身影。
他忽然想起魏源信中的一句話:"此子胸有溝壑,非池中物,或可為我大晉一盞明燈。"
當時他隻當是老師對愛徒的誇讚。
現在看來,還是說得太謙虛了。
這哪裡是明燈,分明是一柄能劈開亂世迷霧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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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仗……或許真的能贏!
吳清源攥緊了拳頭,壓抑多年的豪情,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
五日後。
連環井渠的工程在糧食和武力的雙重保障下,已初見成效。
第一條支渠挖通,下遊三個村子的旱田終於等來了水。
吳清源親自坐鎮,每日巡視工地,嘉獎勤勉之人,嚴懲偷奸耍滑之輩。
縣衙的聲望,在下遊村鎮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百姓們甚至自發地為吳清源立起了長生牌位,日夜祈福。
下遊熱火朝天,上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城東,聽濤園。
李鄉紳的錦鯉池,水位肉眼可見地下降了一截。
往日裡爭奇鬥豔的名貴花卉,也開始出現蔫黃的跡象。
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那些依附於他的佃戶和長工,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連環井渠一開,下遊的荒地也能變良田。
誰還願意在他這裡受著盤剝,看他臉色過活?
"完了!"
李鄉紳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
他的水利優勢,被釜底抽薪了。
這不僅僅是斷了他的財路,更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而比他更急的,是大有人在。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飛過了吳縣,飛到了百裡之外的蘇州城。
蘇州,蘇家府邸。
一間雅致的書房內,檀香嫋嫋。
一個麵白無須,身著寶藍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正靜靜聽著手下的彙報。
他便是蘇家掌管江南六府商道的大管事——蘇文。
"……那吳縣縣令吳清源,以工代賑,開掘什麼連環井渠,如今李家的水壩已經形同虛設。據傳,此事背後是一個年僅九歲的荊州士子在推動。"
蘇文端起茶盞,用杯蓋輕輕撇去浮沫,動作不緊不慢。
他抬起眼皮,那雙看似溫和的眼睛裡,透著一股精明與審視。
"九歲士子?吳清源?"
他輕笑一聲,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一個七品縣令,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守財那個蠢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
彙報的人垂著頭,不敢接話。
蘇文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邊。
"吳縣的幾大糧行,還有聽濤園的水利,每年能給府裡帶來多少收益,賬上都記著呢。
這不僅僅是李守財一家的事,這是在打我們蘇家的臉。"
他沉吟片刻。
"不過,此事倒也蹊蹺。
一個外來的小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吳清源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油條,陪他一起發瘋?"
他轉過身,對下人吩咐道:"備車,去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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