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獅子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怒意,同時亦有覓得食物的欣喜。獅子拖拽著鎖鏈,步履蹣跚地走來,仿佛在努力適應那久未活動的身軀。古雷等人所聞之鎖鏈聲響,如同自己的骨頭被獅子咀嚼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陣如同泉水叮咚的琴聲傳來,安撫了古雷他們心中的恐懼。而獅子聽到後卻顯得十分不耐煩,發出一聲獅吼,試圖打斷琴聲。獅子沒想到,他的獅吼都被琴聲壓下。
“獅王,這早就不是一萬年前了。”前代智之勇者說。作為遊曆大陸的吟遊詩人,同時也是為帝國修史的人,前代智之勇者直接說出了獅子的身份,一萬年前掀起人與魔獸大戰的獅王。前代智之勇者撥動琴弦,發出一道音波,獅王應聲而倒。前代智之勇者將獅王屍體一收,帶著古雷他們返回地麵。
回到地麵後。“嘻嘻,剛才我真帥。”前代智之勇者直接不演了,直接嬉笑起來。“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古雷右手握拳放在心臟上,頷首致意。“哦哦,不用謝。”前代智之勇者整理表情,說。
“現在人帶回來了,你可以帶著新一代的智之勇者離開了。”墨清指著格尼薇兒說。“不行,我帶公主回去了,咱們又要花一個寶物才能找到你的蹤跡。”前代智之勇者說。“你們老大沒說過你老是暴露情報嗎?”墨清說。“說過啊,看我一直沒改我老大就沒再說了。”前代智之勇者說。“不明白你是怎麼當上智之勇者的。”墨清,仔細端詳著格尼薇兒,說,“勇者令牌也沒瞎啊。”“我告訴你我怎麼當上智之勇者的,你跟我一起回帝都好嗎?”前代智之勇者說。“前半句算了,我也要帶著我的兩個學生去帝都的。”墨清說。六人乘坐飛舟前往王都。
在飛舟上,前代智之勇者拿出酒瓶痛飲美酒。“啊——,不要自己飛就是舒服。”前代智之勇者說道。“所以前輩是前代的智之勇者嗎?”格尼薇兒問。“嗯,隻不過你的魔力是神聖魔力,到最後不一定是我教你,也可能是前代愈之勇者來教你。”前代智之勇者說。
聽到前代智之勇者的回答後,格尼薇兒的信仰塌了:“不是,我從書中看到的智之勇者是團隊的指揮者,優秀的魔導師,為國家梳理曆史,封印天空王獸的英雄,怎麼可能跟酒鬼一樣。”“公主一直以前代智之勇者為自己的榜樣。”李蘭加洛斯悄悄對古雷說,似乎想讓古雷安慰格尼薇兒。“你和說沒用啊,信仰崩塌的事我也沒法安慰呀。”古雷說。
“在船上喝酒就彆吐我船上,否則我把你扔下去。”墨清說。“大哥,大哥,冷靜。我不喝了。”墨清一下就把前代智之勇者嚇醒了。“你去安慰一下她。”墨清說。“不用。”前代智之勇者的語氣充滿懶散,“作為智之勇者連自己的情緒都管理不好以後怎麼管理隊伍。大不了我再找一個新傳承人。老大不會知道的。”“前代勇者都這個樣子嗎?”古雷問。“那倒沒有,劍勇老大和愈勇二姐注重實事,分彆擔任了騎士團副團長和紅衣大主教的位置。獵勇已經是精靈王了。獸勇不清楚乾嘛去了。魔勇一直在研究魔法。暗勇是個殺手。”前代智之勇者說道,“我嗎,把修史的活乾完就跑出來喝酒來了。直到這個家夥出現,前代勇者全部緊急召回。你們是不知道,這家夥隻是大魔法師,我這個二級聖域魔法師都不一定能從他手下活下來。”古雷三人看向墨清,滿眼都是驚駭。
格尼薇兒嗬嗬一笑,說:“我大概是看清楚了,他嘴裡應該沒有半句真話。一個大魔法師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打得一個聖域毫無還手之力。”古雷他們點點頭,也是相信了格尼薇兒的話,聖域和大師可是天壤之彆。
“對了,我現在才想起來。”格尼薇兒有些懊惱,“當時湖邊有人嗎?”“有一支騎士小隊,怎麼了?”墨清問。“他們其實是我姐姐的部下,這次我如果沒被魔物殺死,在回去路上就會被他們殺死。”格尼薇兒說。“放心,他們一過來就被我弄暈了,現在估計還沒醒呢。”墨清說。“不是我擔心他們會回去告密。而是擔心姐姐知道我沒死後處死他們。”格尼薇兒說。“公主,他們都想殺了你,你難道不報複嗎?”古雷說。“如果我隻是一個平民,我肯定會想方設法報複回去,但我是公主,要以人民為重,應該把他們流放到對抗魔獸的前線去,終身不能回來。”格尼薇兒說。“這還不如直接處死他們呢。”獵命說,“到最後都是死,還要一輩子打魔獸。”“讓他們背負著帝國的榮耀戰死已經是無上的榮譽了。”李蘭加洛斯說,“你作為精靈,到底有沒有在精靈學堂上課。連這個都不懂。”“我的確沒上過課。我才從道爾頓商會飼養奴隸的地下囚籠出來沒幾個月。如果我不是精靈,讓道爾頓商會的人就不會認為可以將我賣給貴族,我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這裡都難說。”獵命說。“我真該死啊。”李蘭加洛斯轉過身去,抽了自己一巴掌。“三句話讓李蘭愧疚一輩子。”格尼薇兒抱著李蘭加洛斯說。
僅僅半天,六人便到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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