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點。
吃完一頓皇稻香定製晚餐,酒吧氣氛快速活躍起來。
白天匆忙的聯排與彩排已成過去,現在則屬於每個模塊最後打磨自身,並向內尋求完美的時間。
許誠走到酒吧中心處,慢慢觀察著四周。
酒吧團隊在陸小梅、蘇娜的帶領下,進行著情景模擬。
她們幾人兩兩一組,一人扮演賓客,一人扮演服務生,演練從引位、遞酒單、推薦、斟酒、到應對特殊需求如“我不喜歡太甜的酒”、“我對某種水果過敏”)的全套話術與肢體語言。
臉上微笑真誠但不誇張,語調輕柔而清晰,動作流暢無聲,對答如流且充滿關懷。
蕭有容也沒閒著,她拿著一塊超細纖維布,到處巡視著,發現有礙眼的地方,便是眉頭一皺,輕柔地擦拭起那些桌麵、玻璃、金屬裝飾。
或是踮腳伸手,腰肢舒展,紅發在胸前高高鼓起,或是彎腰俯身,蜜桃臀高翹,緊身西服勾勒出有圓有弧的曼妙線條。
神情專注,卻在不經意間留下處處美好風景。
陳翔跟馮耀明在吧台處練習著各種特調,瓶罐紛飛、檸檬飄香,手法標準、流暢,動作賞心悅目,旁邊cd機微距緩緩閃爍著綠光。
重拾自信的他,也是沒白費自己亂瞎扯一通。
其實哪有那多的頭頭是道,有的隻是身份地位的不同,自己以老板身份加調酒技術的加成,才會讓那些話變得有鼓動的作用。
就像他剛出社會開始工作時,麵對各種大餅蓋臉,心裡還不是覺得暖烘烘的。
隻能說那時的自己很需要認同感吧,尤其是來自社會地位比自己高、能力更強的人。
不像現在,倒像是成了後者。
能給彆人一些鼓勵、打打雞血了...
許誠搖頭失笑,收斂起亂飛的思緒,看向分散在舞台區域的樂隊成員。
這都是明天的重頭戲,當初也是花費了不少口水,以係統技能冒充音樂愛好者的身份,才順利簽約。
他們也沒敷衍,都在認真備戰。
鍵盤手戴著監聽耳機,在鍵盤上反複彈奏幾個複雜的和弦進行,調整著合成器內音色的起音,貝斯手在反複練習一段akingbassine,每個音符的時值和力度都絕對均勻且富有彈性,鼓手小武在啞鼓墊上練習brush刷子)技巧,追求極致輕柔與穩定。
老炮對音樂該有的態度表現的淋漓儘致。
詩音這小妮子也是格外認真,就是感覺今天有些怪怪的...
想了想,許誠走到不遠處卡座旁坐下,看向對麵的林詩音。
她身體端坐,腰身筆直,麵前攤著歌詞本,紅潤的雙唇正不斷快速啟合,白皙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劃動著。
似搭配著極低的氣聲默念著歌詞,打出自己的旋律線。
淡淡眉毛下的眼睛,因低著頭,隻能看清長長的睫毛,還有小抹清澈眼白。
專注努力的她,倒是跟剛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截然不同。
“大哥?”
撩著頭發時,林詩音才發現許誠坐在了對麵,臉上一陣疑惑。
從來店裡開始,就發現他挺忙的,不是跟大胸老板談論著什麼。
就是跟漂亮策劃師在酒吧裡走來走去的。
也就彩排時,過來跟自己加了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