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返回的途中,周嘉雯懷抱著魯班,看向沈昊沒好氣的問道,
“哪有你這樣的,人家店鋪開工都是拜灶王爺呀財神呀,或者是關二爺,你倒好!還把月老也拜了一遍”
沈昊笑著反駁道,“唉!此言差矣”
“哪差矣了?是不是你說的,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是我說的不假!但是……”沈昊說道這裡停頓一下,雙手短暫的離開方向盤,朝著天空拱了拱手,“我隻拜了一個,那就是關二爺,這叫一事不勞二主,他順道就轉告了,”
周嘉雯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那兩位在天上還不得因為搶貢品打起來呀?”
“那就不歸我管了”沈昊聳了聳肩膀“你得問彆的作者,咱這個不負責神話這方麵,”
…………鹿林縣,
縣城的積水已經褪去,街道上的淤泥被士兵、消防員、救援隊和本地民兵、青壯年們合力清理乾淨
陽光照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空氣中還殘留著潮濕泥土的氣息,
此刻,縣城通向高速路口的道路兩旁,早已站滿了自發前來送行的群眾,老人們拄著拐杖,婦女們抱著孩子,青壯年們扶著體弱者,靜靜的等待著,
站在前排的人們手裡拉著橫幅,上麵寫著,軍民一家親,恩情永不忘,後排的人們舉著鮮紅的小旗揮舞,
有人手裡捧著紙箱板做的牌子,上麵用稚嫩的筆跡寫著,叔叔阿姨辛苦了!
有人挎著竹籃,裡麵裝著剛出鍋的煮雞蛋,還冒著熱氣,
遠處,軍用卡車的轟鳴聲漸漸傳來,由遠及近,人群開始騷動,有人小聲說著,“來了!來了!”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最前排的一位老人緩緩抬起顫抖的右手,隨然搖晃但卻堅定努力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胸前彆著一枚褪色的反擊戰勳章,目光堅毅,一眨不眨的盯著緩緩駛來的軍車,
軍用卡車上的士兵們注意到了他,車廂裡的年輕戰士們紛紛站起身,蹲在車欄邊,齊刷刷的向他回禮,他們眼中滿是敬意,
因為不斷有百姓湧上來,往車窗裡塞東西,所以車隊正以最忙的速度前行,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娘擠到車邊,硬是把一雙親手納的鞋墊塞進戰士手裡,鞋墊上繡著“平安”二字,
滿臉皺紋的老農踮著腳,不斷的往經過身旁的卡車那半開著的窗戶縫裡塞著桃子,嘴裡念叨著,“路上吃,路上吃……”
幾個少年追在卡車後麵奔跑,氣喘籲籲的把成箱的礦泉水扔進車廂,然後站在路邊,微笑著,用力地揮手,
突然,車隊最前方的幾輛軍綠色越野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幾名軍官走下車,立正站好,目光掃過道路兩旁敬禮的本地民兵和群眾,
“敬禮!”
口令響起,他們整齊的抬起手臂,回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那一刻,整條街道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呼喊聲,
“謝謝你們!”
“一路平安!”
“常回來看看!”
車隊再次啟動,緩緩駛離,跟在隊伍後方的公益救援隊的車隊之中,王怡駕駛著那台粉色猛禽,後麵拖掛著一台有些破損的粉色摩托艇,
她緊握著方向盤,目光不時掃向後視鏡,道路兩旁的群眾仍在揮手致意,
有人踮著腳,努力將手中的東西扔進緩緩行駛的皮卡後鬥,一袋袋水果,一包包乾糧,甚至還有幾瓶自家釀的米酒,
“張峰,咱是不是應該停車把這些東西都還回去呀?”她輕聲問道,眉頭微皺“鄉親們也不容易,剛遭了災……”
半晌沒有回應,
“張峰?”王怡提高聲音,餘光瞥向副駕駛,
張峰歪著頭,靠在座椅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他的衣服上還沾著乾涸的泥漬,胳膊上帶著幾道淺淺的擦傷,
“張峰?!”她心頭一緊,猛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但依舊沒有反應,
王怡的心跳驟然加快,手指微微發顫,她迅速打起雙閃,將車靠邊停下,跳下主駕駛,衝到副駕駛門前,一把拉開車門
“張峰!”她聲音發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跟在後方的幾輛救援車見狀也緊急刹車,幾名隊員迅速跑了過來,
“怎麼了?”領隊的男人聲音急促
“我不知道!”王怡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我叫了他好幾聲,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領隊臉色一變,立刻掏出手機,“我聯係前麵開道,直接送醫院!”
“等一等!”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隨後送行的人群中一陣騷亂,一位約莫五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我是縣中醫院的主任,能讓我看看嗎?”
王怡如見救星一般連連點頭,“可以!麻煩您了!”
中年男人彎腰探身,指尖輕輕搭上張峰的手腕,他的眉頭先是微微皺起,隨後漸漸舒展,幾秒鐘後,他忽然笑了,語氣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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