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她已經快被這些玩意逼得,要用她那根手杖敲碎我還在建的神社了。”
他想起岩永琴子最近頂著黑眼圈,抱著文件癱在辦公桌後哀嚎“我要辭職”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
若藻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報表、預案、報告書和申請單,上麵清晰地印著“超自然災害對策室”的徽記。
秦恩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卻又混合著一種不容辯駁的霸道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而犯下傾覆東京,撬動黃泉之大罪的巫女若藻,現在,武神秦恩宣告對你的最終判決!”
他頓了頓,欣賞著巫女眼中罕見的茫然,一字一句地宣布:
“那就是,永世在我秦恩麾下打白工,天天007,沒有休假,沒有薪水,直至時間的儘頭。”
“你,將成為我武神專屬的巫女。”
話音未落,在若藻因這完全超乎想象的“懲罰”而徹底失神的瞬間,秦恩猛地伸手,溫熱的手掌捧住了她那張帶著蒼白與脆弱的臉頰。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了上去。
“唔……!”
若藻的呼吸驟然停滯,身體瞬間僵硬。
唇上傳來的觸感並非神靈的冰冷,而是屬於人類的熾熱,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與占有欲的溫度。
她能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細微電流,酥麻感竄過脊髓,瓦解了她試圖構築的所有心防。
數百年的孤寂、執念、悔恨與深藏的情感,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衝垮了她最後的理智。
她僵硬的身體漸漸軟化,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輕輕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良久,唇分。
秦恩低頭看著懷中眼波迷離,臉頰緋紅氣息微亂的巫女,與他初見她時那份完美卻疏離的優雅截然不同,此刻的她,真實而動人。
他粗糙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臉頰,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與清晰:
“還是現在這個麵容,更適合你。”
沒有詛咒的痕跡,沒有偽裝的假麵,隻是她本身那個會哭會笑,會執著也會脆弱的,名為若藻的女人。
這句話如同最後一擊,徹底粉碎了若藻心中所有的壁壘。
她先是一怔,隨即,巨大的酸楚與難以言喻的暖流同時湧上心頭,化作晶瑩的淚珠,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但她卻在哭泣中,綻放出一個真正釋然的笑容。
她沒有回答,隻是用力抱緊了眼前的男人,踮起腳尖,以一種近乎虔誠而又充滿熱情的姿態,再次主動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再是突如其來的震驚與被動承受,而是積壓了太久的情感的徹底爆發與回應。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在空曠的走廊上拉長,緊緊交融,不分彼此。
至於那堆足以逼瘋“智慧之神”的文件?
自然是繼續留給敬愛的岩永琴子室長處理了。
秦恩武神要帶巫女回家,商量一下侍奉神明的細節,很忙的。
想必此刻,對策室的辦公室裡,正回蕩著某位嬌小少女抱著手杖發出的可愛悲憤哀鳴吧。
(為什麼不先推琴子,最近查的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