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澗深處,幽暗石窟內。
氣氛凝重如鐵,獨角墨鱗蟒盤踞靈池之畔,金丹後期巔峰的凶戾氣息壓得眾人喘不過氣。池底那冰魄仙蓮殘瓣與乾元化金丹散發的寶光,如同誘餌,挑動著每一個修士貪婪的神經。
幾名心急的修士已然出手,法術法器轟擊在墨鱗蟒漆黑的鱗片上,卻收效甚微,反而激起其凶性,毒霧噴吐,巨尾橫掃,瞬間造成傷亡,慘叫聲令人心悸。
“諸位!這畜生厲害!單打獨鬥絕非其敵,不若我等暫且聯手,先斬了此獠,再各憑本事爭奪寶物如何?”一名金丹中期散修高聲提議,試圖穩住陣腳。
眾人雖各懷心思,但眼下形勢逼人,隻得暫時應和,開始組織攻勢。
蘇晚晴與李萱隱在稍後處,冷靜觀察。李萱槍尖火焰躍動,低聲道:“蘇姐姐,這大蛇鱗甲堅硬,毒霧難纏,硬拚損失太大。”
蘇晚晴眸光清冷,鎖定墨鱗蟒七寸:“其弱點在此,毒性懼極寒與純陽之火。”她身負太陰幽熒體,對陰寒毒物感知極敏銳。
就在眾人勉強結成陣勢,準備合力強攻之際——
“哼!真是好熱鬨啊!”
一個帶著明顯譏誚和傲慢的女聲從後方通道傳來。隻見李芊芊在一眾炎陽宗弟子的簇擁下,緩步走入溶洞。她今日顯然精心打扮過,紅裙耀眼,妝容精致,但與這險惡環境格格不入。她的目光先是貪婪地掃過池中寶物,隨即立刻落到李萱和蘇晚晴身上,尤其是在看到蘇晚晴那清麗絕倫的容貌和與李萱並肩而立的姿態時,眼底瞬間湧起難以掩飾的嫉妒與怨毒。
自上次城門口衝突,她被李萱當眾壓製,回宗後雖憑借父親寵愛未曾受重罰,但顏麵儘失,早已將李萱和蘇晚晴恨入骨髓。此次聽聞黑風澗異動,她特意帶人前來,既是想搶奪機緣,更是存了找茬報複的心思。
“李芊芊,這裡不歡迎你。”李萱一見是她,俏臉立刻沉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李萱,你還是這麼沒大沒小!”李芊芊柳眉倒豎,“這黑風澗是你家的?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況且……”她話音一轉,語氣變得倨傲,從懷中取出一枚火焰令牌,“我奉三長老之命,前來探查此地異動,必要時,可便宜行事!現在,我懷疑此地寶物與一樁宗門舊案有關,需帶回宗內審查!閒雜人等,立刻退開!”
那令牌確是炎陽宗執法令,但所謂“宗門舊案”明顯是信口胡謅的借口。
那提議聯手的散修臉色難看:“姑娘,你這是欲加之罪!我等辛苦至此……”
“辛苦?”李芊芊嗤笑打斷,目光掃過在場修士,滿是輕蔑,“一群散修賤民,也配與我炎陽宗爭寶?你們的辛苦,關我何事?識相的立刻滾,否則,便是與我炎陽宗為敵!”她身後的弟子立刻上前一步,氣勢壓迫而來。
眾修頓時敢怒不敢言,炎陽宗勢大,絕非他們能招惹。
李芊芊見鎮住眾人,得意一笑,目光再次投向蘇晚晴,語帶刻薄:“還有你,幽月仙子?哼,一個來曆不明的散修,仗著幾分姿色,便敢屢次與我作對?今日這寶物,沒你的份!你若現在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或許本小姐心情好,能饒你一條賤命!”
她對蘇晚晴的嫉妒毫無由來卻極其強烈,既因對方容貌氣質遠勝於她,更因李萱對其的維護。
蘇晚晴眸光一寒,尚未開口,李萱已是怒不可遏:“李芊芊!你放肆!蘇姐姐是我朋友!你少拿雞毛當令箭!”
“朋友?嗬嗬,李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當成寶!”李芊芊尖酸道,“我看你是被這女人的臉迷惑了心智!等我拿了寶物,回了宗門,定要稟明父親和三長老,好好治你一個勾結外人、吃裡扒外之罪!”
“你!”李萱氣得渾身發抖。
李芊芊卻不再理會她,看著池中寶物,眼中貪婪愈盛。她深知自己資質不如李萱,在宗內地位全靠父親,若能奪得這明顯不凡的蓮瓣和金丹,必定是大功一件,更能討父親歡心,壓過李萱一頭!
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心中滋生。她暗中對身旁一位心腹弟子正是上次城門口那囂張青年)傳音:“待會聽我指令,引動深處那殘破的‘蝕骨幽風陣’,把水攪渾!趁亂奪寶,最好……讓那兩個賤人永遠留在這裡!”
那弟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悄然點頭,慢慢向溶洞深處挪去。那裡有一處古老殘陣,雖已破損,但若以特定手法引動,仍能爆發出不弱的毀滅性能量,足以製造混亂。
蘇晚晴靈覺遠超常人,雖未聽清傳音,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弟子悄然移動的軌跡和其身上一閃而逝的詭異靈力波動,以及李芊芊眼中那抹狠厲與瘋狂。
“她想引爆古陣!”蘇晚晴瞬間明悟,對李萱急聲道,“阻止那個穿藍衣的弟子!”
李萱雖不明所以,但對蘇晚晴的判斷無比信任,火尖槍一挺,化作流光直撲那名弟子!
“攔住她!”李芊芊見狀,厲聲命令其他弟子阻擋,同時自己竟親自出手,一道熾熱的火焰掌印拍向正在煉化蓮瓣關鍵處的蘇晚晴後背!她不僅要製造混亂,更要趁機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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