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姓葉的肯定跑不遠!”一個粗獷的聲音喊道,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搜!這破屋子看看!”另一個聲音緊跟著響起,就像一道冰冷的命令。
劍老臉色一變,就像一張白紙突然被潑上了墨水。他強提一口氣,那氣息在他的體內翻滾,仿佛要衝破他的身體。他抓起葉淩天,就像抓起一個沉重的包裹,雖然有些吃力,但卻堅定不移。“走!”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兩人跌跌撞撞地從後窗翻出去,就像兩隻被獵人追趕的野兔。他們在黑暗中沒命地往山林深處逃,身後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獸在緊追不舍。箭矢咻咻地從耳邊擦過,帶著致命的威脅,仿佛死神在耳邊低語。
突然,劍老猛地將葉淩天往一條小道後麵一推,想讓他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少主先走!”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葉淩天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和兵器碰撞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道驚雷,在他的心中炸開。他不敢回頭,咬著牙,拖著那條斷臂,拚了命地往前爬。荊棘刮破了衣服和皮膚,火辣辣地疼,就像無數根針在紮他的身體。可是,他顧不上了,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逃!逃出這個地獄般的地方,活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身後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了。他力竭地摔進一條散發著黴爛和尿騷味的偏僻小巷,就像一個被命運拋棄的孤兒。他癱在冰冷的汙泥裡,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和胸腔裡破風箱似的嗬嗬聲。那聲音,就像一個垂死之人的哀鳴,在寂靜的小巷中回蕩。
完了,全完了。葉淩天在心中絕望地呐喊著。劍老恐怕凶多吉少,這位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為他遮風擋雨的老人,也許已經倒在了敵人的刀下。白芷柔……哎,那個曾經讓他心動,讓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也在這個關鍵時刻離他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為什麼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為什麼曾經信任的人會背叛他?
他仰頭看著巷子口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雪花開始一片片飄下來,落在他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就像命運的嘲笑。那雪花,仿佛是上天灑下的淚水,為他的悲慘命運而哭泣。
腳步聲再次響起,很輕,但在這死寂的巷子裡格外清晰,就像一聲聲死亡的鐘聲。葉淩天心裡一緊,就像一隻被驚嚇的兔子,努力想抬起頭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警惕,不知道來的是敵人還是朋友。
來的卻不是追兵,而是之前跟著他一起逃出洛水城,僅存的兩個手下裡的一個,叫王五。王五手裡還拎著個水囊,那水囊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突兀,就像一個不祥的預兆。
“王……王五?”葉淩天嗓子乾得冒煙,就像一片乾涸的土地。看到水囊,他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一點微弱的光,就像黑暗中閃爍的一絲燭光。那水囊裡的水,對他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王五蹲下身,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他把水囊遞到葉淩天嘴邊,葉淩天貪婪地喝了好幾口,那冰涼的水劃過喉嚨,暫時壓下了那股灼痛感,就像一陣清涼的風吹散了心中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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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王五看著他喝完了,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就像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對不住了。”
葉淩天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心口一涼!他低頭,看見一截匕首的尖端從自己前胸透了出來,那匕首閃爍著寒光,就像死神的鐮刀。血汩汩地往外冒,迅速染紅了身下的汙泥,那汙泥就像一個貪婪的怪物,吞噬著他的鮮血。
王五把匕首猛地抽出,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青嵐宗懸賞五百上品靈石,要你的腦袋。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總得有個活路,可不是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愧疚,卻轉瞬即逝,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葉淩天張了張嘴,想罵,卻隻吐出一口血沫子。那血沫子,就像他心中憤怒和絕望的象征,帶著無儘的怨恨。他看著王五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遠,身影消失在巷口,就像一個幽靈消失在黑暗中。
冰冷的雪片落在他的眼皮上,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像一層厚厚的霧氣遮住了他的眼睛。身體裡的力氣隨著血液一點點流走,連發抖都做不到了,就像一個被抽乾了能量的機器人。都說人死之前會有些幻覺,他就好像聽到巷子外麵有人經過,還在議論著,那聲音就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模糊而又刺耳。
“聽說了嗎?那個什麼葉天尊,栽了!”一個聲音幸災樂禍地說道,充滿了嘲諷。
“可不是嗎?狂得沒邊了,活該!”另一個聲音緊跟著附和,就像一群惡狗在狂吠。
“死透了吧?估計屍體都讓野狗叼走了……”還有一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仿佛在慶祝他的死亡。
聲音漸漸遠去,就像一陣風,吹散了他的最後一絲意識。葉淩天躺在汙穢和冰雪裡,最後一點意識消散前,隻覺得。
這巷子真他媽的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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